第2章 天明日朗,非好天时

，早餐未能顾上便煞有介事地回到了单位，点检着出海前的一切。按照往常惯例，在金海公司上班的渔工们少有假日工期，有的是出海和归岸，休息住行大多在船上，或是异国他乡，眼下此次的气象影响确实令公司海贸损失惨重。

邹柴回到公司签到，由于为新房的事酣饮了数日，对单位的营运尚不知情。

一头撞进了海关办，扫了一眼办公室，煞有介事地问起工作上的事：“前辈，机长没回来吗？”室内无人回话，各自忙活着，个个满目黯然的神色。邹柴也不好多问，随后领着一众船工登上码头，签完证，倒好冰块，便准备出海。

这时，迎面来了位领事，搭肩便说：“老邹，听说你师傅早已被卸职，如今，这‘蟹王号’就由你管着了。”

“不会吧！老板。你倒看清楚，这船上明明标着‘泰乙号’蟹王船，而不是蟹王号。”

邹柴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哪位同行便开声道：“这么说就是邹老大，带队咯！多多指教！”

不知是嫉妒还是抬举夸赞，渔工们一旁都笑了，其更多的目光是瞥向这位宣导的总领。

“你们船长早已到了退役的年龄了。算是功成身退。”

“这么大条船，总要几个帮手吧——好比我。”

“去……一个个的，你要再努力点也能升副手。看你这个头比我两个都大，生怕你把船给压垮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邹柴插言道，闻想“早已”二字是断然不信的。曾与机长合作十年有余，他的家境妯娌一清二楚，年纪方长自己6岁，不过50出头。莫非是因为船故，犯了什么不可宽恕的过错？邹材沉思了一会，愣地说了句，“什么时侯的事？今早还寻他来着，他犯了那门的错，为何要革了他？”

领事嗫嚅着眼，与一众搭肩讨笑：”这昨日还副驶，如今一下就转了正难免会失措。不过，你只需管好船，把成绩做出来。哪样也不会比你师傅差，安分点工作，等你归港后，咱们再好好喝上两杯。至于你机长的事......你就甭管了。”

“领导说得在理。你的能耐大家有目共睹。也只有你这样的身份才配得起这艘船。”

一个有意推开话题一个附和着。

听着毫无违和感，又一船工道：“说什么呢，什么身份呀！当大哥是傻子是吧，整个港口传得沸沸扬扬，大哥会不知道吗？”

邹材仍忙着手上的活儿。虽为亡妻的忌日，休整了数天，实质是吊悼买醉，对工人们的言语早已忍让多年，其心内早已不再介意。五年之期，说久不久想起乃然记忆犹新，言犹在耳，电视上、渔村、单位、冷工厂、码头市场，归港网站上都是那么一会事，不作细说。却只有一件事，是众所周知的，那些未能回来的人，多年备受争议的怃恤金和政府有关部门的失责官员。

“好了，我知道了。”邹柴飘然即是地应了句，便要解开锚链起航，因为接人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到那“不知岛”去。

眼见踏板扬起，警笛长鸣，总领也随即转身离去。

面对汪洋大海，更多的人愿意相信那些以讹传讹的闻头小报上说的穿越说，而不是大媒体报道说的鱼怪作祟。那样至少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活着。不会令人顿生起诸多臆想。

在那转身之际，被戏称不识字的领事又折了回来，喊道：”喂，差点忘了，按上头的通知，今日会有位知名的海生教授前来出海，你就顺便搭把手。说是什么海建大学的，好几个人都要到飞鱼岛去，要多关照点。“

邹老听着幡然一醒，海建大学？飞鱼岛？不是十年重建的“不知岛屿”吗？大学城即建于“不知岛”上，鱼儿她姐也正在校内上学，若父亲能同意，没准还能接到俺家里来！邹柴心头正值高兴之时，暗喜道：升职加回家，顺顺当当的事，真爱死了这运气，想着回到驶使室中，掩自作笑。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