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年前,觉海救澄心

十年前，大佛寺内出了位觉海神僧。俗名杜浣，出生于珠崖边的一个小渔村里，后因朝廷修造船场，一把大火烧了整个村舍，族人们尽数被驱逐搬离。杜浣自此选择皈依佛门，在多年里博学众家，游学四方，参拜天下道场，终究名震四方。

岂知在觉海游历途中却陷入了世俗的一段情爱之中，看上了邹寿之妻，萧殊桓之女——萧云。

觉海身犯佛家之大忌被逐出师门，自知罪孽深重，久居于画舫里，终日无所用心，四处闲荡，日逝日远，这杜浣虽日有修武定禅但又郁郁痴念，并以铁环锢脚以示警戒己身，终是身定而心难锁焉。不知过了多久，江湖中便再也没人听到觉海神僧这个名字，就像凭空遁迹消失了一般。有人说是病死在船上郁郁而终，也有人说飘到海里沉了。

这日，有渔民在“不知岛”附近发现了那艘舫船。

不时，响彻的琴声从船上响起，情海岸边上引来了三股势力包围着画舫——一为蓝玉山庄的易清素，二是白剑门凌峰，三是吐蕃佛教裴赞。

琴声依旧不止，听着一声弦，一声绝的传唤，原来那奏琴的渔夫亦是四盟中的门徒。琴声如浪潮翻涌，在不曾设想的景象中，觉海闻声由仓内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乍听这琴声带有杀气，贫僧自问，四游传道不曾与人结怨，与诸位恕不相识。这是何为？”觉海道。

“知道觉海大师早已遁迹江湖，生死不定，今日有幸特来瞧瞧！果真如此，我又曾听闻你的名头甚响，各大道场教派中那是八方惊武，经论满书，好个威风。江湖上无不论及于你，只可惜你误入了情海，到了我的地盘那是万万使不得。”渔夫道。

“大师，难道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吗？多年以前你便已伤了我四盟的心！...现今你又守在‘不知岛’上，这又算什么？你已非佛门中人，整日还念叨个不停，你反不觉恶心？”清素的一席话，总算令觉海明白了由来，其余的三个头领连声附道：“易兄，这和尚早已停泊了些时日，也算给足了面子，今时少跟他废话一起宰了他便是！”

话歇间，觉海冷声大笑。

“原来是绝玉弦的易家和飞雪剑道的凌道长，想必这位便是佛教大乘双环的裴大师吧，这么说你们是结了盟的，很好！不过还有一位不知是那位？”觉海说着捻动着佛珠，毫无惧色。

“人都给你害死了，还在给我充愣子，拿命来！”渔夫一语话间，便刺剑而来。

不过小小山庄门徒岂是对手，觉海略一扬手便将其击沉下水，易清素见门生击败，将那琴搂抱怀中道，“不愧昔日之名。”

咻咻！数下，弦动五音，将真气注入宫、商、角、徽、羽，五个音阶。第一段“云笈太音”，数道白澈的声浪冲向舫顶，把上层的木梁击断数瓣。眼看便要砸中觉海，隐见右手一抬，觉海以一式“无生法忍”回辙，闪避开来，身形闪到舷侧，道：“阿弥陀佛！易施主，你......”

清素见未能击中，使出第二段“仙鹤展翅”，风圈船甲，白浪翻滚。指声吆喝：”杜浣，你逼死了萧云，今便要你血债血偿!”

“云儿？你们竟是为......为她而来，她怎么了？”觉海一时恍了神，音符如刺刀般插入胸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大喊一声道：“慢着，可是桓王府的千金，萧云？你们终是王府的人。”

清素哪容他多想，使出第三段绝杀技——“浪曲”，十三根琴弦来回颤动，绕指猛扫，旁人捂耳张嘴，轰隆连响，舫上的板块几乎被掀得荡然无存。待那声浪隐退，绝曲收音之时，众人顾眼四望间，却不见那杜浣人影，只留下中间一个大大的堆积而成的木丘。

“易兄，你的琴技可是越发的厉害了，没想到盛名一世的觉海都不是你的对手，果真了得呀！——今看那老东西，准是被木头给砸死了，早知如此就不必大费周章，张罗这么多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