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对饮

恐怕只有禹亲王和永庆公主。”

“当年永庆公主恃宠生骄，不顾严苛的仪规强行诞下铁鹰卫前主司，也就是皇上的生父。后来昭定太子父子回昭生事，在背地里依旧与禹亲王联系。”

“这一来二去的，禹亲王非但没有从昭定太子手里得到好处，反而将自身的把柄落到了你们手中，以至于肃王如今仍要受你们的钳制。”

高旭笑容依旧，目光却冷了下来：“你凭什么敢如此断言？”

“断言不敢当，但我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否则难以解释肃王在获得兵权和小半个南越国土后，还肯出兵协助皇上。”

高旭垂眸望着杯中的清酒，上面正巧映着陆晴曛模糊不清的身影。沉吟不语，而后一饮而尽。

“皇上今日会如此忧心，恐怕是和手中攥着的把柄有所松动，越来越难以钳制肃王了吧？”

“晴曛聪明，可惜了了。”高旭突然叹声道，“若你是个男子，定能在如今的乱世中闯出一番功绩。”

陆晴曛对这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话只回一浅笑，继续分析道：“蜀国夺嫡之乱凶险，如果换成其他人坐到肃王的位置，恐怕回蜀都接受册封之时，就是逼宫篡位之时。但肃王却没有选择这么做，他转身就出兵侧翼乔大将军，试图解除皇上被困的危机。”

“是他足够隐忍足够沉稳吗？不，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囤兵屯粮，自立为王，在那之前他需要皇上为他守住秘密。”

“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但若是人人将要知晓的事情，那也无妨。”高旭自顾自地饮酒，想到与肃王的关系自瓜分南越后就变得微妙起来，如今肃王更是狮子大开口，他就知道南疆关肃王是不会心甘情愿，不求回报地为他出兵。

陆晴曛见他落寞的神情，忍不住试探性道：“皇上可知肃王为何要放弃名正言顺地去争那至高之位？起兵谋反，那可是大逆不道。”

她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除非那个位置，肃王生来就是无缘的，可他非要强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