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故人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脚下的文武百官一如既往得上报政事。

“近来外邦时常来犯我国边境，虽并未起冲突，但这一举动臣惶恐有变故。”兵部大臣直接上前一步。

“祭祀大典也临近，民声似乎也出了变故”户部的大臣也走出了位置。

“那依爱卿之见改当如何？”洛衡并没有直接给出决策，整个人有些懒散得靠在龙椅上。

“依臣之见，该延缓祭祀大典，解决边境之事。”

“不可，祭祀大典严格遵守着天时地利，一旦延缓惹怒了先祖该当何罪。”南慕意有所指得瞥了一眼兵部的大臣，兵部的大臣并不畏惧反倒是怒目圆睁。他与护国将军有过命的交情，对于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更是没有好脸色。

“祭祀大典就在这几日，外邦的事情非一朝一夕能解决，臣以为是该如常举行。”大常寺的几个官员也走出对南慕的话表示支持。

殿中弥漫着剑拔张的气氛，大臣们的眼光都看向最尊贵的人“也是，就按南爱卿的意思。”眼看这大常寺几个官员逐渐得意的嘴脸，脾气暴躁的兵部大臣就想动手得亏旁边的礼部一把将他抓牢。“不过，边境那边也不容忽视，常爱卿就增派援手去吧，粮草枪药那些自然不必担心工部去安排便是。”洛衡似笑非笑得看向锦衣男子。

常老一张脸堪称换戏脸立马变成了欣慰的笑脸，不过南慕并不是很讶异，在他看来一个君王是不可能完全相信旁人的，只是质子那边的计划这次怕是要落空了。

“这几个老不死的。”南慕身边几个同僚对此愤愤不平。南慕并没有同他们一道出去，他熟练的游走在皇宫中，位份较低的嫔妃见了他也会低头行礼。“国师大人，这次来又有何事？”这是御花园后一座由美玉镶砌而成的亭子，薄如蝉翼的纱帘绣着朵朵盛开的芙蓉，亭子外尽是不知名的奇花香气浓郁，五彩的蝴蝶在其中翩然起舞而亭内玉凳玉桌上都铺着一层雪白的毛皮。女子坐在凳子上手持琵琶指尖拨动传出悦耳的琴声。

“看来皇上给你的宠爱丝毫没有减少。”南慕没有再走近，隔着纱布望向朦胧的身影。“那我是得多谢国师大人了。”嫦曦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抬头只是接过春意递来的茶水。“曦儿。”嫦曦狠狠将玛瑙玉杯摔在他脚边，纱帘被风吹起

那一滴泪落在了南慕的心尖。“不要再那样叫我！不要再来见我！否则，否则我真忍不住现在就杀了你！”她捂着胸口，竭力控制住怒气却止不住逐渐紊乱的呼吸。“稳住心神。”南慕上前一步，从衣中掏出药瓶强迫她吃下，春意本想阻止可看见那个小瓷瓶又停住了动作，略带深意得注视着男人。

“若你对我家小姐还有情，为何还要这样对她！？”春意从他怀中接过女子，态度稍微缓和了些。南慕没有回答，只是把瓷瓶塞入嫦曦的手中，眼神一一扫过她的秀眉，发红的眼睛，鲜艳欲滴的双唇随后离开了。嫦曦靠在春意的怀中，望着男子离开的方向眼泪划过脸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春意，我好没用，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居然还，还期待他的解释认为他是被逼无奈，朱妈妈说的没错，我也是凶手，我也是害死爹爹，母亲的凶手。我好怕，我怕还没找到姐姐，我这没用的身体就垮掉了，我好怕没办法将他们千刀万剐！”

春意握住了她的双手，眼睛虽然有些酸涩还是坚定的说“一定能找到大小姐的！小姐的病也一定会好的，等所有事情结束了咱们就离开这里，找一个小村落让这些个暗卫全去耕地，你跟大小姐就就去私塾教书，永远不再回来了。”

嫦曦破涕为笑，点点头。“谢谢你，春意”

洛衡应付好了皇太妃，赶向了已经熄了灯宫殿。看到女子酣睡的容颜终于安下心，今日皇太妃训斥她的事情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虽然碍于他的面子没有做的太过分，但是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