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柠泺的独白 {1}

我是被我亲爹卖到牙婆那的，因为他的酒钱又没了。

我冷眼看着他不断的跟牙婆交谈，一脸谄媚，只为了把我多卖出几个铜板。

我心里一点也不伤心，不是吗?

当他强硬地把哭喊的娘卖到妓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是吗？

当听说娘一头撞死在妓院的某根柱子上，他却仍终日只顾喝酒，生气起来就打骂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是吗？

可明明小时候，我曾坐在他的膝头，吃着甜甜的糖葫芦，就着妈妈的手喝糖水，奶声奶气的叫爸爸，叫妈妈。

我的那个爸爸去哪了？

那牙婆把我们这些这些人，视为连畜生都不如的卑贱之物，打骂都是平常之事，毕竟，我所知道的就已经有好几个都惨死在牙婆手下。

那天，我被她往死里打骂，因为我多吃了一口冷掉的馊馒头。

“一个人只有一个，来这么久了不知道，小贱蹄子还敢用你的脏手碰别的馒头，让我替你那同样下贱的母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听到我的母亲，我有些愤怒，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头撞过去

那可恶的老太婆也没想到，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

“小贱蹄子，还敢顶撞老娘了，找死……”

抡起大板子，一把拽住想要逃跑的我，狠狠地打了上去。

听着后面的啪啪声，看着行人或漠不关心，或好奇打量的眼神，我心中的没有一丝波澜，

还想着，死了也好，没准我能在天上见到我娘。

当我呼吸越来越虚弱的时候，我家小姐出现了，她说，她想买个丫鬟。

似乎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朦胧间，我看到她指着我，掷地有声的说

“不，我就要她了”

昏过去的前一刻，我还在想:谁家的傻小姐跑出来了，还要买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

再次醒来，我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身上有伤口的地方都敷着药。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