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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或者说理想，所以我觉得，音乐，甚至乐队，还是要玩起来的！这跟你上学并不冲突，再说了，你先考得是大专，课业会比较轻松，不耽误你课余玩乐队，你看多少在校大学生，都在玩吉他玩音乐，甚至有清华北大的，也没人因为这个耽误学业啊。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脑子，有这个活力，你会驾驭得非常好的，我看得出来。”

君子之交一席话，胜过千金。

也正是1997年那个初冬下午的火锅桌前，偶像的鼓舞，让柳笑笑坚定地在音乐、摇滚之路上走了下去。

“哎，对了，笑笑，我突然有一想法。”何哥忽然笑了，说：“你去玩电子音乐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哥？”笑笑不解地问。

“我现在就开始接触这些东西了，而且很有兴趣，最近我买了一台苹果电脑，开始研究电子音乐制作，我觉得电子音乐制作是未来的一个大趋势。”何哥说，“你也可以慢慢尝试、接触。”

“哥，你是提前迈入21世纪了，可我连电脑操作系统都玩的不熟呢，家里也没电脑。”笑笑乐道，“刚会用一个半个制图软件，我已经觉得够我一梦了！”

何哥哈哈大笑起来，点点头说：“也是，我说的这些太超前了点，你现在还是从传统的乐队模式开始玩吧，吉他、贝斯、鼓这些。但是听我的，早晚，电子音乐会帮上你大忙！”

笑笑很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对于偶像最后这段话，笑笑是不以为意的，他觉得，这些先进理念、科技玩意儿离何哥他们这些专业音乐玩家很近，却离自己很远。甚至连偶像刚才说的什么苹果电脑，笑笑都是闻所未闻的。

笑笑心里话儿：苹果电脑？有西瓜的么？

然而，何哥的预言竟灵验了。当十年后，笑笑已经成了集词曲唱加编曲于一身的嘻哈歌手之时，几乎所有歌曲的配器伴奏都是电脑软件制作出来的。

火锅早已熄灭，但哥俩仍旧有着谈不完的话题、聊不尽的内容，甚至连坐在一旁相陪的研研，都真的成了“陪衬”，早已戴起耳机听起了音乐。

临分别前，研研和笑笑把何哥送到楼下，笑笑与他再度拥抱。

打到出租车，拉开车门，何哥回头，语重心长地对笑笑说道：“哥哥我绝对支持弟弟你搞摇滚乐，今后能帮上你的地方我一定帮你。但是你自己要知道，这条路，如《诗经》所说：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柳笑笑点头，接道：“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就是这个意思！”何勇微笑着说，“祝你成功！”

“谢谢！哥！”

……

几天后，当柳笑笑在观看完贺岁电影《甲方乙方》走出影院之时，他品味着影片最后葛优的那句话，那句话正是总结了很多人的这一年，尤其是柳笑笑的这一年——“1997年就要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