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哥,你玩的真野啊

厉沉自小和厉之衍待在一起，他也会辨认不出对方此刻的心情，可问题是，他偏偏是，他偏偏认出来了。

厉沉心头重重地压抑，连他自己都没差觉到的，狠狠磨了磨尖利的牙，明明该笑，他在此刻竟然调笑不出来。

“哥你玩得真野啊……”厉沉停了半晌，才似乎是调笑感慨的说道，只是他的脸色分明阴暗得不见半点笑意。

厉之衍看得分明，顿了顿，侧头朝冯娜：“你先下去。”

“……”冯娜嘴角抽动了抽动，没有遵从厉之衍的话，而是忍不住的声音尖锐，“厉总，她凭什么能这么对您？为什么您还要……”

“——闭嘴。”厉之衍先前浮现在脸上的笑意消失，像是重新蒙上了一层极厚的冰层，冰层之下有看不见的危险的暗流涌动，“我说了，下去!”

冯娜却是被刚刚那幕刺激了神经，罕见的像是没听到厉之衍的话似的，声音尖细的大叫：“厉总!您是被WE那个妖精迷了……”

“冯娜。”厉之衍垂在西

装裤线身侧的手再度捻动，“厉氏不养残疾人，你是聋了吗？”

“……”

冰冷的像是阴森的冷涧一样的气息猛的直扑而来，明明只是简单的问句，不带一丝语调，竟然还让冯娜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厉之衍也不理她，转身就朝办公室走去。

冯娜还呆愣在原地，先前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厉沉此刻也阴着脸，像是没看到她现在的状态似的没有一点儿的关心询问，推了一把门，在办公室门关上之前闪身进去。

整个走廊也只剩下一个脸色苍白不见血色的冯娜神情似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

书奈被今早就显得像是脑子有什么打洞的厉之衍气得头疼，摘了镜框，用力揉了揉鼻梁才算压下去那分烦躁。

手机还摊放在桌面上，她现在却一点儿不想点开，主要是为了逃避——她可不想看到那群人又在群里叽叽喳喳，胡乱地揣测一通。

那群人只会把原因归在她身上。

想到以前的待遇，书奈愤愤的无声动了动嘴皮子：“一群死忠粉……”

她现在可很是怀疑厉之衍对厉氏进行的是洗脑式教育，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唯他马首是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