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所有一切都是圣洁的

冬天过后，寒冷就会消失。幻雪山不知已历多少春秋，妖怪们也不知道能活多少年，他们愉快地做妖有时又痛苦地感觉到不能成为真正的人类，毕竟人类在他们眼里更文明更理性更有理想，建筑了诸多城池开辟了无限荒原治理着数不清的河流，至少在他们眼里人类是伟大的，具有伟大的不可比拟开拓世界的勇气和信念，妖怪们虽然无知却一门心思要学习人类，他们觉得太无聊了，尤其幻雪山上到处布满了荒凉，不时地还有鬼魂们怅怨地游荡着，妖怪和鬼魂们两不相敬似乎也两不相爱，他们拥有共同的幻雪山，供他们休憩供他们自由供他们呼息。妖怪们不知道这一切要感谢谁，感谢造物他们，不知道谁是造物，感谢人类幻雪山却没有真正的人类，有时候他们甚至想感谢自己这群莽撞的修成了人体的怪物，是他们让幻雪山有了非比寻常的热闹，嘻嘻哈哈得过且过，过一天算一天，天天一个鸟样又天天不一样。日子始终过得都像个乌鸦样，像个**样。

圣姑收了黑狗后，觉得身边多了一个宠物，黑狗虽然是狗却始终通着人性，最是理解圣姑一切的旨意，能够逗她开心转着圈儿地奉承，毕竟她变成狗之前，所有心思都是圣姑那两条举世无双的美腿，为了那两条腿他才心甘情愿做了狗，做了狗的大将军始终变着法儿让圣姑开心，经常为她做许多想都想不到的事，比如天亮了黑狗拉来柴禾燃起火，推着脸盆过来用他的前爪为圣姑用陶钵去热水，这些事他做起来来完全地得心应手，毕竟他是人类变的狗，和纯正的狗完全就是两回事，他的四只爪子更灵活更有弹性，能够解决许多其它狗不能解决的问题。

他甚至默默地教习圣姑用花粉去扑在脸蛋上，用一池水波做成清幽幽镜面，能够自己欣赏到自己绝世的容颜。他是一条充满爱心的狗，心里眼里只有圣姑一个人。圣姑渐渐习惯了他的温存，习惯了黑狗能够帮助她做许多有趣的事情，生活有了许多乐趣，她也乐于享受。享受着黑狗为她带来热情的服务，她对黑狗的看法也在渐渐地改变，觉得这是一条好狗，听话的狗，能够理解她内心想法的狗。

圣姑觉得黑狗这个十足的奴隶很称心，走到哪里就把他带到哪里。

“咄，黑狗，把我的鞋子叼来。”黑狗只要听到圣姑吩咐，就会箭一般窜出去，他压根顾不得圣姑的鞋子到底有多臭，甚至散发着人类永远无法理解的妖味，在他的理想中，圣姑所有一切都是圣洁的，她的鞋子永远散发着闻不够的香味。他的态度因此改变了嗅觉，他凭借着其它所有的狗不同的想法与圣姑和睦相处，相处两不厌。

“咄，黑狗，去山下把吴刚那个杀才的找来”。

“咄，黑狗黑狗，找几个小妖怪来把我的床重新铺一铺，天冷了，让他们把洞里通风的地方堵起来。”

“咄，黑狗黑狗，把我的短裤送给小妖们，洗净了挑到阳光下好好去晒一晒。”

“咄，黑狗黑狗，如果觉得我很美，你就跳个舞。”

“咄，黑狗黑狗，你来嗅嗅我的腿，是不是还有那些闻不到的冷汗味。”

“咄，黑狗黑狗，昨天晚上，我做梦又回到月宫里，变成了冷冰冰的玉壶，我好怕。”

“咄，黑狗黑狗，我是不是个傻女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也做不成。”

“咄，黑狗黑狗，我们怎么办？幻雪山，到处布满了鬼魂，每天都在山上飘阿飘的。”

----就是这样，圣姑不但让黑狗这个好奴隶为她做许多异想天开又正二八经的事，还能冲着他唠叨不停，甚至试图着询问他许多心中不可知的秘密，把他当作亲密伙伴向着他倾述。

不过黑狗自始自终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他知道自己是个奴隶，只能做份内该做的事情，就像当初是大邦主的将军一样，忠于职守，就是他的本份。

圣姑总喜欢做出许多人类不能理解的荒唐事情，或许不是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