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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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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阮絮,一手摩挲着腕间的玉镯。

“不必了。”

“清执道长是看不上这些俗物的。”

秦霜摆摆手,示意阮絮起身。

阮絮敛眉谢恩,心下却生疑,听秦霜此言,像是与清执极为熟稔。

“姨母!”

眼见秦霜并未有责怪阮絮之意,柔嘉却慌了神。

起先她的姨母本不打算来玄都观的,她百般恳求才请来了秦霜,本想让秦霜好生磋磨阮絮一番,谁知秦霜竟这么轻易地就让她起来了?

柔嘉正欲言说时,却被秦霜的一记眼神给堵了回去。

秦霜缓慢起身,由着碧云的搀扶走向阮絮,她抬手落在阮絮的下颌上。

玉指从阮絮的下颌滑落,最后落在那一方纤细的脖颈处,她转而掐住了阮絮的脖颈,冷声一笑:“阮美人既然是宫中的妃子,自当与外男恪守距离才是,可本宫怎么听说阮美人与清执道长来往甚密?”

阮絮才被贞元帝折磨了一番,而今又遇上秦霜这般掐她的脖颈,险些喘不上气来。

秦霜早就对她存了杀心,当年秦霜的长兄之所以能成为隋国公皆是因为抢夺了阮絮母舅的军功,如今阮絮的母舅战死,秦霜哪里会容阮絮在自己的眼前苟活?

但阮絮也并未惊慌,秦霜无所依据,加之贞元帝尚在病中,大可以等到贞元帝崩逝后,以殉葬之名让她随葬,用不着她亲自动手。

“娘娘娘娘当真是高看我了,我这般俗人,只是想去求道长讨些药罢了,娘娘若不信大可去问道观里的人,哪次我与清执道长相遇不是为了旧疾一事?”

“更何况清执道长那般冷冽高松般的人,又怎会和我们有沾染,即便是有,也不该是我等俗人不是?”

“若说与清执道长接触更密的,当属柔嘉郡主才是,而我不过是因为旧疾才与道长有了些牵连。”

秦霜闻言眸色微动,她松开了桎梏住阮絮的手,旋即瞥向了柔嘉。

秦霜早就叮嘱过柔嘉,在清执面前亦不可上赶着便贴上去,可柔嘉竟是让众人都瞧出来了来意。

柔嘉注意到了秦霜的目光,她双颊有些发烫,转而垂首低眉,不再言语。

“罢了,起来吧。”

“诚如你所言,清执道长向来方正耿介,也当是瞧不上你这样的俗物。”

秦霜冷眼一扫地上的阮絮,鲜红的印记在她玉脖上显露,微敞的衣襟下肤色胜雪。

她转而朝上看去,女子眼波流转,盛有莹泪,眼尾染有绯色,右手抚着左胸,轻喘微微。

秦霜哼笑一声,只道阮絮美则美矣,却过于妖异了些。

“好了,本宫今日来道观也是为了来看望陛下,只是途中听了些闲言碎语,本宫作为后宫之主,自是要替陛下好好管治后宫,适才对阮美人出手过重了些,阮美人也切勿放在心上。”

阮絮忍住了喉间窜上的咳意,脖颈处传来的疼涩让她额前洇开了一圈的汗珠,她强颜欢笑道:“娘娘是中宫之主,做什么都是不会错的,况且娘娘也是为了阖宫上下不是?”

秦霜并未立即应声,她停顿了片刻后才笑着开口:“阮美人的确是个聪慧的,今儿个天色也不早了,阮美人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闻听此言,阮絮才觉如释重负。

只是令她棘手的是,如今秦霜居于玄都观,她若是还想接近清执恐是会费些力气了。

“姨母!你这是何意?您怎能如此轻易地就放她”

柔嘉抬手指向正向着门外退去的阮絮,眸中愠色不散。

却见秦霜不以为意地收回了在阮絮身上的目光,随后抬手替柔嘉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语重心长道:“婉仪,这就是你小性了。”

“你觉着清执会瞧得上这样的俗物?”

秦霜双眸淡然,纤指微抬,指向了阮絮的背影:“清执那般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是断断瞧不上阮絮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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