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曾经

虽然名字有点怪，但并不妨碍顾青婉对着它们口水直流。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鸡肉炙烤的香气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木炭的烟火燎过却并不呛人，如薄纱一般拢上鸡块，腌上色的鸡块烤得微微紧缩，油脂在高温下爆出“噼噼啪啪”的小声。

待一面烤的焦黄，苏恣意又把鸡块翻了个面，这么反复两次以后，他对蹲在一旁捧着小碗的顾青婉道：“可以吃了。”

顾青婉迫不及待夹起一块，一口塞进嘴里。

瞬间入口的温度烫的她舌头乱窜，泪花直接冒了出来，可她依然闭紧小嘴，生怕一张开那股子香气偷跑出去。

稍微适应之后，她便轻轻咬下。

牙齿接触到的第一感觉是酥脆，可咬破那层脆皮之后，软糯弹牙的鸡肉一下子都蹦了出来，肉丝缕缕纹质细腻。

外层的佐料并不会遮掩鸡肉本身的味道，反而如锦上添花一般衬得鸡肉更加清香不腻，香味层层递进最后在嘴巴里直接爆开。

“唔～”顾青婉眯着眼睛发出满足的叹息，这一刻她觉着自己挨了一天的饿全都值得。

然后她的筷子接下来几分钟就没有停过。

苏恣意慢条斯理吃了几口，多数时候还是给顾青婉烤着鸡肉，见时候差不多，便戳了戳她像仓鼠一样吃得鼓起的双颊，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别吃太多，不然这鸡肉里的灵气你消化不了。”

顾青婉停下筷子，加快了咀嚼速度，道：“因为太好吃了嘛，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到呢，就是镇子上最大的酒楼也做不出这般味道。”

“凡俗之物又怎么能和这相提并论。”苏恣意熄灭木炭，走到另一个草庐里拿出一把躺椅，摆到师父旁边，惬意的躺了上去。

顾青婉吃完仅剩的几块肉，也有样学样的拿出一把椅子，挨着师兄躺下，她歪着头看着师兄的脸，饱暖思——嘶溜，师兄的侧颜也一样能打。

“师兄，以往会有很多客人来吗，我看你做了很多把木椅放在那里呢。”

“偶尔有几个臭不要脸来蹭饭的，不过那些椅子原本我是想留给师弟师妹们的。”

“结果师父就收了我们两个徒弟吗？”

“确切的说只有我一个，”苏恣意纠正道：“你是我代师收的，师父他若是知道你这么能吃，没准会把你退回去也说不定。”

“我、我以后可以少吃一点的…”顾青婉掰着手指小声道。

没有再逗她，苏恣意转而问道：“说到这儿我也有些好奇，师父他性子惫懒，向来不愿理会收徒之事，你是如何打动他的？”

“我之前也未曾见过师父，”顾青婉摇了摇头道：“好像是因为爷爷和师傅有过什么约定，我才得以拜入师父门下。”

“这样啊，”苏恣意摩挲着下巴，忽然问道：“你爷爷是不是铁匠，你奶奶是大妖，被其他宗门的人抓走了？”

除了人族修士之外，这片大陆上可以修行的妖族同样繁多，妖物修炼成精亦可以化作人形，行走世间。

顾青婉摇了摇头道：“我爷爷不是铁匠，我们一家都是人族。”

“那就是你被青梅竹马给退婚喽？”

“也没有。”

“奥！我知道了，”苏恣意坐直身子，表情神秘道：“你爷爷是不是特喜欢歪着嘴笑？”

“才没有！师兄你为什么讲话奇奇怪怪的？”

“咳，有吗？”苏恣意眨了眨眼，道：“其实我也是从话本上看来的。”

顾青婉轻哼一声，“那师兄你呢，你是怎么拜入师父门下的？”

苏恣意仰着头，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我啊…那都是挺久以前的事了。”

其实也没太久，也就二十年的时间。

“师父说，那天下大雪，他斩完大妖准备找个酒馆温酒的功夫，忽然听见一个婴儿的哭声，待他寻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