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面子

的错觉，可他既不是鱼，这里也没有困住他的水面。

但是，一切平静都要被打破了。

他低下头，八枚石子就躺在地板上，六黑二白，大比分的压倒，于是掌教手里还未投下的那枚石子是什么颜色也就无关紧要了。

不过是几枚小小的，廉价到做工精致都算不上的石子，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这要在几年前，高低得整一句莫欺少年穷，但是现在么，呵呵，死者为大。

罗士羽下达最终判决，“苏恣意，杀害五名同宗弟子，罪名成立。”

“苏恣意，你有罪啊，”冯泽天的笑容愈发肆意起来，“按律究办，即刻去思过崖面壁百年，以儆效尤。”

是啊，他们说他有罪，他就有罪。

可他是什么罪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现在就该识相一点，乖乖把他师傅的首座掌印交出来乞求谅解减刑。

“我师妹年龄尚小，自己一个人在山上，你打算怎么处理？”苏恣意甚至都懒得再加个“们”字，今天这一切明显就是冯泽天挑头，也不知道他私下许给别人多少好处。

冯泽天却是听出了言外之意，“你的师妹也是青云宗弟子，老夫自会派人照看，当然，苏九歌师弟留下的首座掌印，便由老夫代为掌管吧。”

“好，”区区一个金丹，再怎么挣扎也不过困兽之斗，苏恣意好似认命般自嘲一笑，“不过宗门大比期间，我要去看我师妹比赛，防止有人下黑手，我这个大弟子废了，她不能再出现意外，也算对得起我师傅，之后我将掌印给你。”

“好，”冯泽天点点头，“这点权利老夫还是有的。”

“都一把年纪了还强取豪夺一个晚辈的东西，你们这吃相可真够难看的。”尘埃落定，李宇也无可奈何，对着那几位首座不屑冷哼，甩袖离去。

许阳一言未发，反正苏恣意性命无虞，能对许婠有个交代，面壁百年也是好事，兴许自家妹妹就能忘掉他了。

罗士羽看着各脉首座鱼贯走出审讯室，最后叫住了冯泽天，沉声问道：“那几名弟子，是不是你杀的？”

冯泽天笑容顿时古怪起来，“掌教，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不是掌握时间之力么，用时光回溯不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不过啊，”他接着话音一转，“现在才说是不是为时已晚了，谁是凶手，真的很重要么？几个内门弟子而已，用不了几天，就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们了。”

宗门未来的中流砥柱还是那些亲传弟子，他们自然也会被保护的好好的。

这里不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里只讲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罗士羽沉默了一下，道：“那苏恣意天赋也算极佳，就这样毁掉…”

“成长不起来的天才算不得天才。”

百年蹉跎啊，什么都来不及了。

“可是…”

冯泽天摇了摇头，“没有可是，九脉的东西他守不住，反正总要有人去做这个坏人，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说着他看着罗士羽，像一只循循善诱的魔鬼最后露出吃人的獠牙，“再说了，把他踢出局，让蕴意峰九脉像其他脉一样开枝散叶，不一直都是你的想法么？”

……

思过崖在青云峰山巅，名字带崖，但更像一座巨大且密不透风的冰窟牢宫。

许是离得近了觉着晦气，所以一路都不见什么人影，巳蛇带着苏恣意穿过云海，寒意便一下子涌了上来，天上太阳明晃晃的，却感受不到丁点温度。

“没有手谕的话，思过崖向来准进不准出，虽然没什么禁制，但门外有两尊大乘境的太上长老坐镇，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小心思，两天以后我会来接你去宗门大比。”

“好。”

“思过崖那等苦寒之地最是难熬，还会给你带上专门克制灵气的手铐脚链，明火不起常衣难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