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危

十年后

VIP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枯槁老人插着呼吸机，病床周围站着不少人。

主治医生正在跟一个穿着西装的一米八几的男人诉说着病床上老人的病情。

“老夫人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医院这边尽力了。”主治医生皱着眉，对于病人身体已经没有再生机能，医生也束手无策。

“谢谢许医生。”男人送别医生，看了看病床上的老妇人。

“我去通知小姐，好好看着白衣夫人。”男人吩咐病房里的保镖后拿出手机去了阳台，随手将玻璃门关上。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

【凡一？】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赤月小姐，夫人她……许医生刚才过来给夫人检查了一遍，许医生说夫人已经完全没有再生机能了，各项指标都在下降。”

【……】

凡一说完后很长一段时间电话那头的赤月都没有说话。

“赤月小姐？”凡一试探性的轻声询问。

【我知道了……嘶！】

那头传来小声的惊呼，凡一心头一紧。

“赤月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断电话，凡一盯着手机通讯录备注着赤月小姐那一行久久不能回神。

半个小时后，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身穿白色卫衣牛仔裤的赤月迈步走了进来。

“赤月小姐。”凡一迎上前。

“奶奶现在什么情况？”清丽的小脸上布满了焦急，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

凡一没急着去回答赤月的问题，他的目光落在赤月通红的左手上。

他伸手将赤月的左手牵起，入目不仅是红，还有细小的水泡。

“怎么弄的？”凡一回想刚才通话的时候，赤月明显的惊呼声。

赤月低头看了一眼通红的手背，她接电话的时候正在接水，手一抖滚烫的开水撒了一些在她手背。

“不小心烫到的，没关系，我先看看奶奶。”赤月挣脱凡一的手，三两步走到病床前。

赤月坐下，小心翼翼的去将病床上熟睡的老人的手握在手里。

病床上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毫无生机，赤月看了会儿眼眶就忍不住红了。

谁能想到她眼前这个老人是如今叱咤M国的黑珏曾经的带领人？赤月记得她接手的时候奶奶跟她讲过黑珏的曾经。

在奶奶父亲那一辈的黑珏生存得十分困难，不仅要面对警察的打击，还有同行的竞争。

奶奶接手之后，扩大了范围经营，开始走航运，时至今日，整个M国的航运都在黑珏的掌控内。

她也发过誓不会让黑珏在她手里断送，她说到做到。

“奶奶。”赤月轻声呢喃。

奶奶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疼爱她的亲人，如今她却没办法救奶奶，赤月只觉得浑身无力。

“赤月小姐，要通知云锡先生吗？”凡一在一旁柔声询问。

“嗯，我会通知爹爹。”

又是一阵无休止的沉默。

……

傍晚，凡一推开病房门进来，此时病房里只剩下赤月跟奶奶两人，保镖都在走廊守着。

凡一手里拿着一支烫伤的药膏，他拆开包装，将药管取出走到赤月身后。

“赤月小姐，我替你上药。”

凡一挤出一点药膏在手心，双手揉搓后再往赤月手背擦拭。

动作轻柔。

“谢谢。”赤月抬头看他，小鹿斑比的瞳孔却没有任何情绪，但她极力勾起唇角回给他一个浅浅的笑容。

“赤月小姐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凡一收回手，想揉一揉赤月的头但是手掌心都是残留的药膏，他只能转身去洗手间洗手。

等出来时赤月已经走了。

“叮～”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