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没有身体的头颅

张庭济边敲响了公堂木的同时，边郑重地喊着：“肃静！肃静！堂外是何人在鸣冤？速速带上堂来。”　　随即，在官差的引路之下，只见一道美丽的身影走上了威严的公堂之上，而这个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她迅速而跪在了堂前，微微躬身道：“参见廷尉大人，小女利蓉愿作为人证，证明小侯爷利稀是无辜的。因为当时小侯爷与楚怀玉动手之际，小女即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一切的事实经过。”　　“蓉儿••••••”谁知正在利蓉的话音刚落时，辛月瑶竟然深情地呼唤道。　　“母亲啊？这几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啊？为啥抛下哥哥和利蓉我不管不顾？”见到辛月瑶的身形时，利蓉认出了是自己的母亲，随即奔进了辛月瑶的怀抱中，她好久都没有这种温馨的感觉了。　　而辛月瑶反正与辛追夫人已经是合二为一了，辛追夫人的儿女也就等于是自己的儿女。　　谁知，正在她们相拥之时，张庭济则怒斥道：“公堂之上可不是你们认亲的地方，快退下吧，容后再议。本官还有重要的话要问利蓉。”　　听了张庭济之言，辛月瑶与利蓉这才从刚才的拥抱姿势分开了，而辛月瑶则缓缓地坐回到旁座上。　　下一刻，张庭济又敲响公堂木而问道：“利蓉，本官来问你，你可是辛追夫人的亲生女儿？利稀的亲妹妹？”　　利蓉俯首而躬身道：“回大人，小女子正是利稀的亲妹妹。当时小女子与我哥同在现场，是楚怀玉强行霸道在先，强行动手想挖我父亲的祖坟，我哥哥出手阻止，谁知他就先动手打我哥哥，无奈间，我哥只是出于自卫才与他动手，但是确实也没有伤及对方的性命啊，还请大人明查。”　　张庭济微微摇头地说：“不成啊，你们乃是亲兄妹，属于自家骨肉，利蓉之言又岂可作为口供？”　　利蓉诚恳地叩首道：“小女子句句所言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啊。若大人不信，只要开棺验尸，到时自然就能明白楚怀玉到底是怎么死得？”　　张庭济沉下心，思考了片刻的同时，朝着头顶处双手抱拳而说道：“自我朝开国时，萧何丞相就曾定过先律，明确规定过涉案者的亲族之列不能作为口供，除非能经受住滚钉板与踏火盆的痛苦之后，还能不死，那么方可将你之言作为口供，才能开棺验尸。利蓉，这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住的，即使皮厚骨粗的男子汉也不一定能承受，你是否愿意呢？”　　张庭济想了想后，又劝解道：“本官看你这小丫头皮嫩骨瘦哪里能承受，劝你还是别作证退下堂去吧。”　　正在张庭济的话音刚落时，堂外则响起了喋喋不休地议论之声。　　众人皆是落下同情的目光，因为让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孩受这两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未免也太残忍了。　　辛月瑶则拼命地摇头，万般不忍之情皆涌上了心头。　　而闻言的同时，利蓉则看了看堂上那根根针扎的东西正在闪闪而发光，就仿佛是怪兽身上的铜牙铁齿一般，至于火盆之上的道道烈火升腾而上，就好像金龙直起千层上。　　看着这些要命的玩意时，利蓉沉下了心紧闭双目，想了想后，随即她竟然露出坚毅之色，诚恳地躬身道：“回大人，利蓉愿意，只要能替哥哥洗刷冤屈，哪怕上刀山下油锅小女子也无怨无悔。”　　辛月瑶落下痛心之情，同时反对道：“蓉儿，母亲不准你这么做，你先退下堂去，母亲再想办法找其他证据来救你哥哥。”　　利稀怒气冲冲地驳回了辛月瑶的说法，而后郑重地看着利蓉道：“我不用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来救。小蓉，你听话快退下去，哥哥的事不要你管。”　　利蓉坚毅道：“不••••••小蓉已经是大人了，应该替母亲和哥哥分忧，今日只是将自己真实地所见所闻说出来而已，若小蓉就此而不敢滚针板与踏火盆，廷尉大人还以为我在作伪证呢，故此小蓉已经决定了做这两件事，哪怕死在此也绝不后悔。”　　下一刻，利蓉恭敬地道：“大人，小女已经决定了，请您安排吧。”　　“不•••••我反对，蓉儿你不能这么做。”辛月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