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好事成双

在侦查走进了死胡同的时候，高梁没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再次审讯。　　几个人强打着精神。李永秋贡献了大半盒的雀巢咖啡，总算是让他们即将合上的眼皮勉强又撑了起来。　　可是时间不等人，这两个人还能放在他们手里的时间不多了。　　尤其是何力群到案较早，如果采取刑事拘留措施，得尽快送进看守所了。　　还有寇长兴，就算他和杀人一案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涉嫌赌博罪，也得羁押入所。　　曾茂和黎麦听到高梁这个决定，两个人对视一眼。　　曾茂犹豫地开口：“高大队，我们有一个想法，何力群是可以听到，但不能说话，按理说也算是残疾人……我知道，他有超高的赌博技能，也以赌博为生，但我还是想问，可不可以不将他刑事拘留，而采取监视居住或者取保候审措施。我认为，他的事情还有一些不能解释的地方，需要再磨一磨口供……”　　高梁看了看两个人。的确，按照法律规定，像何力群这样的人除了较大的社会危险性，的确可以不采取刑事拘留强制措施。但是如果将他监视居住，这风险实在太高，而且也过于牵扯警力。　　黎麦看见自己师傅犹豫了，赶紧趁热打铁，“是啊，何力群被拘留了，我们再对他进行审讯就费劲了一些，莫不如将他取保，我们对他审讯更加方便……”　　高梁哭笑不得，“干活哪能光图方便，不顾现实情况？不过。你们两个说的情况，我也会考虑。咱们再进行一轮审讯，要是有什么收获，可以重新考虑他的强制措施决定。”　　两个人脸上露出笑容，对于高梁的答复非常满意，异口同声地说：“我们现在就开始干活，保证大有收获！”　　李永秋站在一旁，一脸疑惑看着他们，在那两个人转回审讯室，才上前问道：“老高，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　　高梁笑着解释：“动了恻隐之心，这还看不出来吗？你看看何力群的状态，如果把他送进看守所，怎么可能不被那些牢头狱霸欺负？这两个家伙明显是动了恻隐之心！”　　李永秋一脸恍然，“原来是这样！他们说的也的确很有道理！算了，这不是我该操心的，是你该操心的。”　　转过身，他偷偷笑了一下，又摆了摆手，“行了，别管他们了，咱俩赶紧再和寇长兴唠一唠。说不定，这次真的会有不小的收获！”　　高梁挑了挑眉，看着李永秋的背影，也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审讯进行到其他民警都已经下班，几个人已然要坚持不住了——两天一夜没有合眼，马上就到他们的生理极限了！　　而被审讯的两个人同样很是疲惫，不过在提出了休息的要求时，他们还是能小睡一会儿。　　好在雀巢速溶咖啡换来的结果还是不错的——虽然寇长兴没有说出账本在哪，但是一直被认为天聋地哑的何力群因为不被防备，所以知道的更多，此时给出了一些线索。　　赵二大概率是有一本小账本，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但是赌债却记得清清楚楚。这肯定不是好脑瓜起作用，也得靠着烂笔头。　　在赵二的房子里有一个地窖。赵二从来不让他们进去，总说那里常年没人收拾，全是瘴气。但是，何力群曾经有一次无意间见到赵二进入地窖，拿出了一些钱。　　这次他们出事，把地窖入口也给埋了了。　　高梁看完最新的笔录，心里又升起一点儿希望——不管怎么说，现在是有了一点儿眉目！　　与此同时，他也告诉了崔立伟，做好向周围村庄提取血液的准备，虽然麻烦了一些，但胜在稳妥。　　也许是运气真的来了，今天好事成双。　　高梁安排寇长兴入所的时候，丘杰书搀扶拄着双拐的刘思宇也回到了刑警大队。　　他们两个看见高梁几个人挂着黑眼圈，胡子拉碴，吓了一跳。　　刘思宇脱口而出：“这是怎么了？你们是去抓人了，还是被人抓了？”　　高梁看见他俩，也忍不住调侃：“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难兄难弟，搞得好像是黄蓉搀着柯镇恶！”　　刘思宇被他不伦不类的比喻气笑了，“别瞎说，柯镇恶是瞎子，不是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