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艘船
九的艾格耳朵红了,腼腆地笑起来:“我和你的朋友不一样,我很坏,也搞不清局势。” “我和他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还是一直在意着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对自己可能是“替代品”这件事耿耿于怀。 她安抚道:“不要在意这件事了,你不是替代品。” 艾格身体向前倾,趴在桌子上,脸枕在手臂上,侧过脸看她。 好一会儿,他笑道:“我从森林一路跑到小镇,又从小镇一路跑到塞都,一口气跑到这里,跑的时候好开心。” “衣服被雨淋湿后变得好重,但我还是用力往前跑,我喜欢极了那种感觉,我想我不仅坏,可能还有点疯狂。” 在雨天,艾格莱恩凝视着她,小声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她没有打断他。 “谢谢你一直用我给你的那个面具,它很丑,谢谢你喜欢它,正如你愿意和这么坏的我相处一样。” “我知道明天你就要走了,所以我提早了我的生日,其实它应该是下个月的。” 她:“等等?今天生日是骗我的吗?” 他:“对不起,我说了我很坏的。” 连续说了好几遍“坏”的艾格让她无奈地笑出来:“没关系,坏蛋才不会说出来,你并不坏。” “我好在意你说的那个朋友,好像他比我先遇到你就有天大的优势一样,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我想到未曾谋面的他就好生气,甚至很想挑拨你们的关系。” 他看向她的眼中闪着笑意:“这一定是坏吧。” 她无法反驳,笑着摸了摸他半干的头发。 “门房的修士先生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姐姐,会好起来的吗?” 这回她笃定地点头。 艾格还未染疫,他接触越少的潜在病人越好,绫顿让他留在房间里,自己则拿着药剂去找海恩。 海恩从药剂师变成了试验品,待在房间里休息。 从昨天到今天,他的状态又差了很多。昨天海恩无法好好地绑头发,被她察觉后,她让苦菁医生诊断他的病情,苦菁说他已经病入膏肓,几乎有点像银鬓马那时的状态了。 她忍不住担心,迫切地希望他能撑下去。 但今天早上的海恩看起来就像当时的诺琳一样,平静而木讷,眼眸中都快失去光芒。 海恩的房间门关着,她却隐约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 声音很模糊,她听不清,但她确定里面除了海恩还有另一个男性。 是修道院里的修士来看望他吗? 她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的说话声停止了。 在椅子被撞倒的声音之后,门开了。 来开门的却不是海恩,而是一个骑士装束的年轻人,戴着白手套的手拉开了门:“请进。”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 海恩想解释什么,动了动唇,最后别过脸。 那个年轻骑士绅士地介绍自己:“希雷沃小姐,万分感激您的付出,我是殿下身边的护卫骑士。” 殿下? 她一下子就想起诗人赫尔蓓对她提起的事。 狗血程度加倍,她错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好她手稳,不然她一定和手里的药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