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插曲

不想卫家得了帖子，立刻回以拜帖，由于苏念烟无须再入宫给太后诵经，她们得到宫里的消息，便即刻来访，瞧曹夫人的表情，似乎很想将自己这个女儿交给苏念烟，任由苏念烟分派。

“说来奇了，卫家也是好门户，何苦如此巴结？”这份热情，连杜鹃都觉察出不对劲。苏念烟和明镜相视一笑，低下头，杜鹃察觉出两人的小动作，摆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非要问出理由。

得到苏念烟的许可后，明镜才开口，道：“此番长公主举办的品香宴，不仅遍邀京中皇亲贵戚，还有不少勋贵子女，他们哪里是来品香的，分明是来互相相看的。”经明镜点明，杜鹃恍然大悟。

“那长公主今日打算直接去翠石坊吗？”杜鹃又问。原先递给卫家的帖子中，苏念烟让明镜将邀对方去买办首饰的话改了，只说让卫家姑娘过来说说话，并无其他。

“这事儿怎么能本宫去提。”苏念烟成日懒在书房，一连几日，万古寺要给镇南王府诵经超度，还要办场水陆大法事，不空禅师便让苏念烟过段时间再去抄经，免得冲撞了她。

苏念烟正好乐得清闲。

外头来传，说卫家姑娘到了，苏念烟这才从罗汉床上起来，让人将卫淑领到自己闺房。待卫淑骑着骡子赶到时，因一时害怕，顶上发髻略显散乱，苏念烟便热络地让对方在自己妆台前梳头。

“长公主厚爱。”卫淑红着脸，乖乖坐到梳妆台前。苏念烟通过铜镜，仔细打量着卫淑的脸，鹅蛋脸、杏花眼，整个人圆乎乎的，很是可爱。

“长公主原是喜爱玉器的。”终究是女孩子，总是忍不住去看苏念烟特意搁在妆台上的玉饰。

“本宫是出宫修行的，自然不能再用金银器。”苏念烟慵懒地说着，语调里带着几分惋惜，“只是这些，还是早先本宫在宫里用旧的，也不知道你们如今时兴什么。”

“若是长公主不满这些，不妨去翠石坊瞧瞧，他们那儿的玉质虽比不上宫里，却有不少新鲜样式，原比宫里那些刻板的要好。”卫淑略带几分期待的看向苏念烟，一路进入内院，想来是苏念烟刻意让人布置的沉闷摆设给吓到，并不想待在府邸内。

本就是苏念烟想要的，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备车吧。”苏念烟看向明镜，虽然车马早就备下了，但还是要做做样子，“且说好，不可贪玩，午膳前还要将你送回去的。”苏念烟凑近卫淑，刮了下对方的鼻尖。

“长公主不喜欢我吗？为何着急要我回去？”卫淑有些紧张。

“本宫府里都是备斋菜的，你还在长身子，同本宫一起吃素做什么。”苏念烟笑着，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卫淑，让对方羞红了脸。

两人带上贴身的女使，乘两辆车马，一前一后往翠石坊去了。苏念烟不得不佩服曹夫人的教养，看着是送自己女儿来巴结的，但又十分懂规矩，苏念烟的车马和轿撵都是皇家的规制，旁人轻易无法同乘，卫淑便回到她自己的车马上。

翠石坊只和公主府隔了一个坊市，不少闲来无事的勋贵小姐们，都爱来逛上一番。苏念烟和卫淑都是未嫁之女，故而出门时都带着围帽，但是长公主的车架太过瞩目，谁又能将金凤和鹅黄明目张胆地用在马车上呢。

翠石坊的掌柜亲自迎上来，一个看着不过四十的肥硕男子，脸上堆的横肉几乎将眼睛给挤没，可是他的眼神却意外犀利，不仅认出了苏念烟，还认出了卫淑。

由于掌柜不知道苏念烟来的目的，按理说宫里的东西自然比这间店里的要好，苏念烟也未必看得上店内的东西，便转而去讨好卫淑。“卫姑娘，您怎么亲自来了，还将太平长公主带来，令小店蓬荜生辉。”掌柜的笑着。

“长公主想瞧些新鲜玩意，我便自作主张将人请来了。”卫淑有些胆怯，见掌柜的迎上来，还往后退了半步。

“卫姑娘何必亲自来，遣人说一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