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大道无形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夜里，方白念着清静经文，想要让自己焦躁的心重新沉静下来。自从从槐宗回来，将白清所说转述给何剑子后，各宗宗主阴沉的脸色让他对自己如今的实力感到焦虑至极。

可能在日后的惊变之中，上仙都算不得什么稀奇吧，况且自己连散仙大圆满都还有数十万的经验，那剑术等级也不知怎的，他尝试了各种办法，就是卡在了99级，纹丝未动！

这些种种都令他焦躁不安，便念叨着前世所背的经文，想要好好休息一天。不久，他便踏入了睡梦之中。

“背这经文有用吗？”突然，有人在耳边说到。

方白猛然惊醒，眼前是一位佝偻老人。

“听着很有道韵啊......”老人说到。

“可如今的你缺的却不是经文，如今三界有损，万道有缺，诵经有何用呢？”

方白看着眼前的老人，疑惑道：“敢问您是？”

闻言，老者大笑起来，破袖一拂，瞬间，方白的眼前异象纷呈，有巨鹏，有大鲲，有野鬼曳尾于涂，有河鼹呆望长河。

“那是鲲鹏？为何与我所见的大不相同？”方白问道。

“什么鲲鹏，那是小鸟小鱼罢了。”

方白更加迷惑了，望着那巨大的散发着阴阳二气的水墨巨鲲。

“这是小鸟小鱼？那我是什么？”

闻言，佝偻老者又笑道：“你是什么？你什么都不是，你是焏，是源，是万物之始！”

“我是道吗？”

我看见我劈天开地，润天地万物。

我看见我被人圈养，人饮我血啖我肉

我看见我随风而起，逍遥自在，随风而落，归于尘埃。

我看见我在轮回的尽头，遥望此生此刻！

“哈哈哈哈，后辈！你看清你自己了吗？！”老人已然驾云而起。

“醒来！”老者倏尔不见。

方白终于醒来，却还沉浸在那妙境之中，那种高高在上，那种卑贱无力，种种奇妙，似乎经历了百世轮回一般。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这就是大道吗？那位老者是谁？我是谁？

“宗主！不好啦！方师叔疯了！”王大山嚷道。

何剑子正在思虑魔物的事，闻言皱眉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慢慢说”

王大山缓了口气：“方师叔这几天在宗门内逢人便问他是谁，一会儿说自己是餐霞饮露的神人，一会儿说自己是待人宰割的鸡鸭，搞得门内弟子也都魔怔了！”

何剑子皱眉，不知自己这位师弟又在搞些什么，料想他也不是胡来的人，估计是有所领悟，遂也就不管了。这几日他被魔物的事搞得焦头烂额，虽然如今在外的都是低等魔物，但反常之下必然有其它大动作，各大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苍青木那日听了方白带回来的消息后，便叫上几位上仙大圆满的强者前往海眼了，至今没传回什么消息，何剑子这里也只能尽心多布置一些护宗大阵。

未知的才是最可怖的！

另一边，张依柯苦不堪言。

这几天，方白几乎天天都要跑来问他自己是谁，给沈桃发消息也没有回应，估计是修炼到了关键时候。

“我是谁？”方白又来了。

“我的方师叔啊！你换个人问吧，我才疏学浅，回答不了这类哲学问题啊！”张依柯叫苦道。

“我知道了......”方白怔怔道。

见方白如此，张依柯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