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心

奶茶。

“加冰还是热饮？”

贺渊想了两秒，还是热饮吧。

弱不禁风的可怜样，喝了冰的说不定会感冒。

拎着粉色的包装袋，一手接过服务员找的八十五块钱零钱。

贺渊皱着眉把那张破旧的二十推了回去。

“换张漂亮的。”

服务员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帅哥，这钱都是一样的，哪分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贺渊直接把手上剩下的六十五块钱推到服务员面前，还是那句话：“换个漂亮的二十。”

服务员无奈地在收银柜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张崭新的二十，问贺渊：“这张漂亮吗？”

贺渊点点头，接了过去，慎重地放在钱包里。

干脆利落地拎着奶茶转身就走，服务员在后面拿着台上的几张钞票朝他喊。

哪能就这么黑心地收顾客钱，要是被传出去她们店生意还做不做了。

一时间服务员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想法，会不会是隔壁奶茶店设的骗局，故意来败坏她们店的声誉？

贺渊拎着杯奶茶，路过四班，直接进了五班的教室后门。

坐在角落的女生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给他。

贺渊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奶茶，朝讲台上你追我打的两个女生瞪了一眼。

两个女生你推我我推你地赶紧走了出去，喧嚣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贺渊放慢了脚步慢慢走过去，刚靠近桌沿，准备伸手摸一把那束小马尾的时候，轻音从胳膊里抬起了头。

迷蒙着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贺渊。

“有事吗？”带着刚睡醒的萌萌的小奶音，听着贺渊心都颤了颤。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把奶茶和二十块钱都放到了桌子上。

“我是来还钱的，奶茶送你喝。”

桌上折了两折的二十块钱还是崭新的，旁边的金色的线条都是一闪一闪的。

轻音当着贺渊的面把二十块钱放进了自己的文具盒，看着那杯粉色包装的奶茶，伸出了手。

贺渊按住不让她动。

“别想着还给我，昨晚你请我喝奶茶，我今天也请你，老子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轻音目光一会儿落在奶茶身上，一会又看看贺渊紧绷的神色，终于还是没推开。

“谢谢你。”

贺渊原本也不知道自己来是为了干什么，想听她说什么，可是现在才发现，不管她说什么，只要不是拒绝的话，他都爱听。

“那我回去了，奶茶趁热喝。”

轻音还有点困意，小脑袋往下一低一低的，贺渊看了两眼，不舍地转身往回走。

“等一下。”细嫩的嗓音小声地叫住了他。

贺渊飞快地回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少女从文具盒里摸出来一只黑色的中性笔，朝他的方向递过来。

“你的笔，上次忘记带走了。”

——

贺渊脸色漆黑地回答教室，扯开自己的椅子就坐下来，手握成拳头放在桌上。

黝黑的瞳孔里全是恼火。

又不知道自己在恼火谁。

蒋少川眼巴巴地看着他进来，两手空空的。

眨巴了两下眼睛，凑了过去，问道：“贺哥，我的可乐呢？”

贺渊突然转过头来看他，蒋少川也发现了不对劲，呵呵笑着往后退了两步，摆着手努力解释：“其实我也不怎么渴，贺哥你忘带就忘带了吧，没事。”

贺渊觉得这个笑容刺眼，一巴掌把他从自己面前推开。

“可乐可乐，有什么可乐的！”

气都要被气死了。

方航察觉到了不对劲，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去办公室打开水去，远离这里的纷争战火。

裤子口袋硬邦邦的，贺渊拿出来一看，是那只破笔。

这笔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