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关

ip的高贵身份，但又要足够显眼，让人看了就有‘买它！！’的冲动”）之后，她轻轻笑了一下，温温柔柔地……开始口吐芬芳。

和谐后的大意如下：“*，老娘真的是服了，这傻*老板的傻*审美什么时候能改改？五颜六色的白和五彩斑斓的黑真的**丑爆好吗！”

同为被老板压榨的打工仔，王总工可太能理解白主美的心情了，两个人瞬间找到了共同语言，你一眼我一语地吐槽起老板来。

他们情绪激动，一时没顾上控制音量，老板的声音远远响起：“小白，小王，还有什么问题吗？”

俩人双双噤声，毕恭毕敬地回道：“没问题，老板。”

“那就快工作，”老板说，“今天下班前把新功能安排上。”

王总工和白主美又嘀咕了两句，认命地各自干自己的活去了。

白主美的效率很高，一个下午一连出了五六版新图标，给老板看过之后，最终换来一句：“还是第一版比较好。”

她简直快被气炸了，带数据盘过来往智脑里导数据的时候跟王总工说了这事，半天都忿忿不平。

歌斐想起被魔改的UI图标，非常同情。

他每天在游戏里给各路智能NPC做心理咨询，安抚他们深受玩家折磨的心，已经快养成职业习惯了，顺嘴就夸了一句：“辛苦了，新图标很好看。”

“谢谢啊。”白主美应。

她顿了顿，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悚然而惊道：“刚才是谁在说话？！”

王总工如梦初醒，接过话头：“啊对，是应该跟你介绍一下了，他是《方舟》的新任总系统，叫歌斐。”

“歌斐？”白主美显然是知道总系统的存在的，松了口气，继而又有些疑惑，“我记得之前的总系统叫……诺亚？”

“诺亚还在，现在多了个歌斐，他们俩都是总系统。唔——这事比较复杂，说来话长。”

白主美倒是挺豁达，没有深究其中前因后果的意图：“我不是很懂程序这块，你跟我说了我也听不懂。不过听语气和说话方式，歌斐倒是挺平易近人么。”

王总工心说何止是平易近人？

他当了这么多年程序员，所见过的人工智能都需要呼唤名字并且给出明确指令，才会响应人类提出的要求，有人格的高等人工智能也不例外——毕竟人工智能就是用来辅助人类工作的造物，设计者自然希望它们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安安分分做个好用的工具。

只有歌斐，没听见自己的名字也会接话，有事时甚至会主动喊他名字找他，还能给出没有实际意义的安慰和夸夸。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界不够，还没机会见识到人格模块完善到这种地步的其他高等人工智能。

王总工想着，不知不觉有些走神。

另一边，白主美则主动跟歌斐聊了起来。

面对玩家时，歌斐总会感觉很不自在。一方面，玩家的评价关系到游戏还能撑多久再倒闭；另一方面，他担心掉马、怕被投诉。

但以总系统的身份跟游戏里的NPC或游戏公司的人类同事交际时，他就没太多顾虑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能换着话题跟人聊上半小时不带停。

他真的很擅长给他人带去正向的情绪价值，白主美本来满肚子都是火，跟他聊了一阵，便放松而惬意地笑了出来。

在歌斐的观念里，任何跟工作不沾边的事情都算得上摸鱼。

他东拉西扯，跟白主美从工作谈到生活，从家长里短聊到柴米油盐，明目张胆地逃避工作，摸鱼摸得不亦乐乎。

王总工等了又等，终于没办法，出面当了个恶人：“行啦，回头再聊吧，新内容要在下班前上线，待会老板又该催了。”

白主美长叹了口气，认命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事随时找我。”

歌斐也有模有样地叹气，尽力不让自己的语气透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