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忆前尘
,仔细摸过一遍,没有,再摸一遍,没有啊,难道在后面?顺着腰带一路摸过去,直到两只手环过璟彧的腰,夜明这才觉得不妥,大大的不妥,抬眼见璟彧正低头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忙收回手臂:“你,你那什么眼神啊,我是在帮你找药啊,可没有占你便宜啊。”
璟彧此刻已经缓过气来,逐渐恢复成苍白的面色,低声道:“嗯,早上走的匆忙,忘带了。”
东市大街上,二人自一家医馆出来,医师给璟彧开了药,顺便给夜明的手掌和手腕敷药,再用纱布缠好。春日里午后的暖阳洒在身上,使人愈发困倦。
“真的不用去太医署看看吗?”夜明问。
“不必,我的病,一直是戚医师诊治的。”
“怪不得一直不见好。”她抬眼见那医馆牌匾,七心馆,倒是不曾注意这里何时开了间医馆。行至锦绣楼前,夜明突然停下。
“王姬这是饿了?”璟彧试探地问,王君怕夜明吃不惯学宫的吃食,特地命膳房派得力的膳夫去学宫负责夜明的膳食。
锦绣楼是这新赫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天上有的地上跑的,只要是说得出名字的,在这里都能吃到,前提是,要用金子换。
夜明摇头,轻声说:“只是想起锦绣楼的栗子了。”
宁国,苏相府。
苏循正读着一封密信,脚步声至,他迅速将信收回长袖。
来人是他的妹妹,宁国侯的夫人苏娉婷。
“哥哥,你如今连我都要拦着吗?”宁国侯夫人不悦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侍人,她一身华服,满头的金钗玉环叮当作响,因走的太快,面色微微泛红。
苏国相朝她身后的侍人摆摆手,对她轻声道:“怎么会呢?我拦谁也不会拦你啊?”
屋内烛火摇曳,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至半空再轻轻散开。
林氏自身后轻轻环住苏循的腰,软语道:“哥哥,我害怕。”
“怕什么?”苏相握住她的手。
“老东西如今吊着一口气不肯死,就是等那小子回来传位于他。”她刚过三十,正是风韵的年纪,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无限柔情。
“宁国现在,由不得他。”
“可尧儿还小,论制是不能接受侯位的。”
“论制?论谁的制?大州朝的制?”苏循嗤笑,“与外人勾结抢回来的王位,何以服众?”
“可,他是太子啊?”
“废太子!”苏循纠正道,“如今他外祖公死了,召岩国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拥护大州朝,他一个孤家寡人又能有什么能耐统领诸国。”
“哥哥说的成竹于胸,可那璟彧一日不除,我就一日寝食难安。”
苏相转身,捏住她的下巴一提,娇滴滴地眼里含着泪,楚楚可怜怎叫人不动容:“大州朝那边正在安排,定教那璟彧不能踏入宁国一步。”
美人眼中精光一闪,扑进苏相怀里,娇声道:“如此,妹妹就放心了。”
怀中温香软玉,苏相的脑中一片混沌,抱起她放在榻上,美人娇笑着将手里的锦帕一拋,那锦帕在空中飞舞着,飘飘然落在香炉之上。
听风小筑内,璟彧一脸愁容地坐在书案前发呆,段鸣换了五盏热茶也没见他动一下。他脑子抽筋竟去探主子的鼻息,自然被璟彧不悦地推开。
“原来主子还喘气啊。”段鸣将凉透的茶撤走,换上杯热的。
“我死了,你就能回宁国复命了?”璟彧说着,拿起茶轻啜一口。
“对啊,”段鸣摸摸脑袋,恍然大悟,“义父的意思是要我保你回宁国,可你若死了,我就能直接回宁国了。”
“那你还等什么,”璟彧冲着他腰上的剑努努嘴,“杀了我,不仅能回宁国跟你义父团聚,拿我的头去苏循那,说不定还能讨个一官半职,从此锦衣玉食,不必受冻挨饿,不必奔走逃命,岂不美哉。”
段鸣闻言,眨眨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