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观星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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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极看他醉醺醺的，表示隔天再下，那老头却执意必须今天。

无奈，战极和他端坐下来，让小二摆开棋盘。

战极本想猜子，却被老头打断，让战极先落子。

战极心道：

“老先生，你不知道拳怕少壮嘛！”

但也没有推让，执黑先落一子，随后就你来我往，黑白交错起来。

老头年长，下棋思虑周全些，但禁不住战极围绕一个“先”字，处处抢先一步。

战极落子迅捷，丝毫没有迟疑，却连战连捷，抢占了棋盘的大部分地方。

下至中途，老头已明白，自己绝非面前少年的对手，只好推枰认输。

老头虽然输了，却也没太过纠缠。他在刚才对弈时，感受到了金戈铁马的气势，面前少年着实厉害。

战极另叫了一壶酒，已示安慰。

老头紧接着提出了后面两个条件：

拜他为师，行师礼，然后照顾他一百天。

战极觉得并无不妥，当即应允，带他到秦家的坊市，安置在酒楼里。

晚上真的就拜他为师，做了一个简单的仪式。

照顾一百天，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自腊月至三月，战极每日去找他行礼，恭谨伺候着。

这老头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一开始在酒楼大吃大喝也就罢了，后来就成春风楼的常客了。

这般大肆吃喝，秦子羽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也曾抱怨过战极，为什么要拜这么个师傅。

战极反问他，“你从这个老头眼里看到了什么？”

“不知道，但我看见他整天色迷迷的胡吃海塞。”

战极笑笑，这才说出自己的感觉：

“他眼里全是死气，百日之后，他很可能自行了断。他既然要赴死，又何必骗我呢！”

这个结论早就有了，从战极见到他的那一天起。

战极自从秋猎回来，对黑曜石的使用也更得心应手起来。

他不断修炼《心魔印》后，对战争法则无比清晰，对人的死气和生气更敏感了。

哀莫大于心死，这位师傅心死了。

等到三月的时候，这个老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原来是大周帝国司天监的监正，世代相传观星的本事。

他不愿多提以前的事，只是先和战极解释：

看天象能预测大事，但这种做法，夺了天机，要折寿的，所以他只教战极看天气的星象。

我这套观星之术，名为七星，是看天上七个方位的星象，以及异象来判断天气水文的，可福泽于民也能用于打仗。

随后的七天里，他把七星的学问以及异象的影响，一一说给战极听。

七日事毕，这位师傅破天荒的洗漱干净，换了一身定做的衣服，上面绣了北斗七星，似是官服。

当时战极正好撞见，一对视就知道他要自尽，赶忙催动黑曜石，释放出战场临敌的巨大勇气，把他拉了回来。

也正是这样的勇气，这位教他观星术的师傅，找回了继续活着的勇气，打算去游历四方。

临行前战极才知道，这位师傅年纪也不过三十五，泄露天机太多，遭鬼神所忌，衰老极快，他希望战极引以为戒。

战极以师徒之礼对待，赠了一半的积蓄给他做盘缠，二人就此分别。

其实在学习观星术时，战极也花了点心机。他看出这个师傅一心求死，却不愿这门手艺断绝。

他知道黑曜石能帮他振作，却偏偏等传艺完成了再出手，让他反悔不能。

不过战极也确实尽到了本分，认真照顾了这个师傅。

七星之术，确实不凡，能预测天气水文，打仗时能躲不少陷阱。

虽然耗费了一半的家财，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晚上庆祝学业有成，叫安蓉摆了很多好菜，一起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