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又至16

们就做点小本买卖，大不了回头走旱路回去便是。’</p>

劳工这才不讲话，几个人也围了过来，继续烤他们的火。</p>

天气实在太冷，梁川身上都裹着一件麻衣，再看身边的几个劳工，清一色连件像样的厚衣也没有，只能靠着篝火的温度勉强取暖，场面实在让人心寒。</p>

‘咱们几个也不晓得，瞒问官人这海上现在还有其他的船吗？’</p>

劳工们，眼巴巴地望着梁川，眼中充满了渴望，身子却在不停地颤抖。</p>

梁川无语凝噎，一时竟不知该不该讲实话。</p>

他知道，一句实话可能击碎这些劳工最后的希望！</p>

‘你们在这里干嘛，海边风大，呆在家里不好吗？’</p>

梁川避开了劳工的问题，反问了一句。</p>

‘还不是在这里想碰碰运气，哪天真有海船来了，我们就可以先拉点活干，再没有活接的话，我们几个人还有家里的人都要去跳江了。’</p>

梁川心头好似刀割一般道：‘啥意思？’</p>

‘都好些日子没有活干了，家里剩下的钱也不多，海船进不来，城里的米价也是一天一个价，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没法过呀。’</p>

李初一神情复杂，一言不发。</p>

梁川看着这几个劳工，想说话，却发现语言这时是如此苍白无力，他说得再多，也只是在这些劳工的伤口上撒盐说风凉话罢了。</p>

倒是劳工好奇地问道：‘现在城里外来的行脚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你这时候来，想卖点什么东西？’</p>

梁川问道：‘我听说这城里有一家万达商会，不知道几位兄弟谁比较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