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当她大发慈悲

将两人扶起来以后，沈苧看着二人。情绪涌上心头，“我能救你们一次，却救不了你们一辈子。要想保护在乎的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沈苧拍了拍半弦的肩膀，笑了笑。随后转身向巷子口走去。

见沈苧要走，且歌急忙开口叫道：“等等！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这让我和半弦如何报答呢！”

沈苧的脚步顿了顿，回头说道：“我叫沈苧，报恩便不必了。我只是刚好路过。”

眼眸一转，瞥见半弦的手臂还在流血，那些人下手估计挺重的。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手费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苧将腰间的钱袋子取下，递给她们，“这一路东奔西跑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吧！这些拿着吧，找个大夫看看她的手。弄些上好的药膏好好擦擦，毕竟是个女子，留疤了多不好看。”

沈苧从不是心善的人，也不爱多管闲事，之所以会出手救这两个姑娘。是因为，她从她们身上看到了自己。

想起了自己那段如履薄冰的日子......

而这边且歌半弦听到沈苧说的这些话，两人眼眶微微湿润，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

同时回身望去。看到彼此眼中闪烁的异样，微微点了点头…

“沈姑娘，且歌和半弦既已逃离了那个人，依他的性子，绝不会容许有人背叛他！他迟早会在派人过来的，恳请姑娘，收留我们！教导我们！能让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我二人无以为报，愿意跟在姑娘身后为奴为婢照顾姑娘！”且歌泪眼婆娑的看着沈苧。

她知道，她们两个人是累赘，是会带来危险的累赘。

可，她还是想试一试，万一呢？

万一姑娘愿意收下她们呢？

沈苧并未开口，只是看着她们，潋滟的眸子里平静如水，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且歌慌乱的扯了扯半弦的衣角，半弦开口道：“是的，且歌说的没错，从我们记事起就一直待在那个见不到光的地方替那个人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如今，终于从哪里逃了出来！”

“可他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呢！这次是姑娘在场救下了我们，可下次若是那个人亲自前来我和且歌一定活不了，所以半弦恳求姑娘收下我们！我与且歌定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沈苧还是未开口，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们，似要将她们得内心全都看穿一样。

半晌之后，“想跟着我啊？可你们又怎么知道？我跟那个要追杀你们的人，不是同一种人呢？”

且歌攥紧了衣角，“不会的！姑娘的眼里，有他没有的光！”

沈苧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这话，她还是第一次听。

且歌抿了抿唇，说道：“他带我们回去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世界上最温润的人。可后来，我们到了之后才发现，那里有许多和我们一样大的人。他让我们参加各种各样的训练，各种各样的考核。我和半弦都挺过来了，他让我们去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血喷到我的脸上，那种快要将我烧至灰烬的感觉。”

“渐渐的，我开始麻木了，我跟半弦就像两个杀人机器一样成为了他收下最锋刃的刀。我一开始想着，就算是利刃，也总比我们在外面流浪好。可最可笑的是，他居然怕我跟半弦对他不忠，他要杀了我们！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他惯用的手段。”

且歌神情恍惚，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原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回一批新人，将他们培养调教，成为他的杀人工具。然后，将上一批工具，无情的杀死。”

且歌自嘲的笑了笑。半弦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不是不知道且歌对那个人的感情。

可就是有这样的感情，才将她伤的这么深。

且歌抬起通红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沈苧，声音有些喑哑，“姑娘的眼睛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