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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六章 儿子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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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的一言一笑,奇怪……我嫁的人是他么?原来是他么?

忽然,林三脸色惨白地站在她的面前,悲凉地道:“赛儿,你忘了相公的血仇了?你怎么能和杀死我地仇人亲热?”

“不是的,不是的,林三,你不是被高风杀死的么?”唐赛儿惊慌地摇着头。

“谁说的?明明是我要起义,大丈夫来世上走这一遭,若有机会,谁不想轰轰烈烈做一件大事,我要推翻朝廷,替天行道,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是陈远这个狗官,设计谋杀了我,我死不瞑目啊”

“不不,林三,不是这样的,不是他害你的。”

唐赛儿惊慌地申辩着。

“林三,你居然叫我林三,那谁是你丈夫——”

“我的丈夫是林——啊,不对,是,陈——啊——”

“唐赛儿,我尸骨未寒,你就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恋奸情热,我瞎了眼,怎么会娶了你!”

“别怪我,他是好人,我忍不住想他,你看,儿子,我们的儿子。”

“那是你们的儿子。”林三面目狰狞,张开血盆大口要吃了唐赛儿。

唐赛儿惊恐地后退着,忽然一步跌下悬崖地一声惨叫,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过来。

“娘,娘,我痛。”

唐赛儿抚着额角直起腰来,才现自己一襟湿凉,满头冷汗。儿子在旁边摇着自己的手臂,她望向门外,还是半夜,攸尔吹入一阵风寒,她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原来是南柯一梦!气促心跳,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回头看看躺在身边的儿子,还在睡梦中,脸青色,两只手不断的挠,嘴里喊着痛。

脸是青的,她大吃一惊,不对,她一摸儿子的脑门。

烫得她啊的一声,再看儿子不停的说昏话,大骂自己大意。儿子昨天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却带着他去道歉,晚上又没治疗。

唐赛儿啊唐赛儿,你真是无能蠢到了极点,分不清自己的相公,还要害死自己的儿子。她又痛又恨,一咬牙,她没有任何迟疑,立即背上儿子,去城里寻找大夫。

济南的监牢。

威宁侯下令进行整顿后,天也放晴,阳光明媚,田间地头,到处都是劳作的农民。部分县衙的官老爷,走进了地里,挽起袖子,和老百姓一起劳作。

百姓看到很好奇,而且官员劳作,姿势自然各种“好看”,他们不敢当面笑话,只能背后悄悄议论。

官员们劳作了一天,就是腰酸背痛,有的暗地里骂朝廷出什么昏招,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劳作的不易,粮食不是张口就来,需要流多少汗。

外面热闹,大牢里却很闲。

阳光正照在窗户上,透过窗纸再映进室内,光线柔和。

一张简陋的木床,床上放着被褥,床前不远有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一张棋盘,旁边还有炒黄豆,两只细瓷杯子,杯里盛着清澈的酒液。

桌子两边各坐了一人,右边那个是石亨渭南人,四方脸面,身躯高大,胡须及膝。他趴在棋盘上端详了半天,兴冲冲地拿起一枚小卒,推过了界河,喊道:“拱卒!哈哈,安简,我这一步可是暗伏杀机,你要输了!”

桌子对面,叫陈文,字安简,江西庐陵人,他们同年出生,都是来山东游历的,又恰好遇到罢考一事,他们当仁不让的做了领头人,陈文被李骐剥夺了功名,石亨本来承袭爵位,是个小校,被罢了职,关在大牢。

因为有人打点,他们坐牢倒也没有收到多少苦。陈文微微一笑,拈起马来后撤了一步,说道:“跳马!”

“呀!安简不吃我的卒子?”

“忍得忍上忍,方成人上人。不急,不急,变故还多着呢?”

“嗯?”

石亨听了疑心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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