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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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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那枝桃花插在门前,原是盼着它能自个身根发芽的,可这到底是没了根源的东西,几天就腐烂的发臭了。

真可怜。

觅宁将它扔到溪水里,它也懂事,顺着溪水漂了没了踪影。她又有些羡慕它,可以飘得很远。

此行想说的话,她终究没说出口。不过眼下看来也不急于一时,想着等宋锦安与孙想容结了亲,自己再离开也不迟。毕竟师徒一场,祝贺总是要有的。

在屋里,收拾了多日的行李,只堪堪打包了两个便携的行李,多是当初婉娘给她带着的。

原想着多年情分,她怎么也寻得到一两件能当做念想的物件的。可到头来,却是一件也不曾见到。细细想来,这些年她仿佛不曾来过一样。

也好,也好,怎样都好,都不重要了。

自从那天宋锦安说了不用日日去草庐,她也便真的没有再去过,她自然是听话的。

刘氏和孩子们时长来看她,陪着她解解闷,也跟她讲宋锦安和孙想容的近况。

譬如,宋锦安同着孙想容去了孙府见了父母,宋锦安买了钗环讨孙想容开心等等。她都知道。

她也问刘氏,怎样才算喜欢一个人。

刘氏告诉她,“我是个粗人,但我认为,真正的喜欢需得是心心念念的,一日见不着都抓心挠肝的,才算喜欢。”

她想来也是如此的。

宋锦安面对她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从不急切,也不在乎是否日日相见。

如此看来宋锦安就是无意的了。她对他来讲,或许还是个麻烦。

人都说,有些东西盼的久了,最易求不得。宋锦安对于觅宁就是那样,只不过盼的久了,她也就多了份坦然。

春去秋来,门前的花开了又败,一茬又一茬,到底是没落了。京中不似江南暖和,刚入秋凉的很。

刘氏一如往常的来看望她,只是今日不同,她带来了一张请柬,鲜红的请柬上写着宋锦安与孙想容的名字,晃了她的眼。

“小宁,你师父与孙家小姐,说是要明年春天大婚。我看你整日闷闷不乐的,拿来给你沾沾喜气。”刘氏倒是没心没肺的。

觅宁伸手接过,只觉得身子更加难受些,“刘嫂嫂有心了。”

摩挲着请柬上两人的名字,越发觉得般配,合适。

“好!高兴!”她就这么笑了,笑的肆意,一时间也看不出是喜是悲。

刘氏不曾见她这样笑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在一旁站着呆愣的像个木桩。

这喜事也算是定下来了,那她也该离开了,她做不到亲眼看着他迎别的女人进门。

她随便寻了个由头,叫刘氏早早回了家。取出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似是早有算计。

她从婉娘留给她的嫁妆里取出一只风头钗子留在桌上。

提笔写下了一封信。

【师傅,教养之恩无以为报,权当徒儿不孝。只得留下一只凤头钗作为你与孙府小姐的贺礼。京城冬季难熬,我须得去寻个宜人的地方自居。天高海阔,日后不必寻我。】

她不擅长落泪,许是泪都在幼时洒干了。跟着宋锦安这些年,这是她第一次不告而别。

屋里的一切她都没带走,本想着再去布庄给宋锦安做一身冬天的衣裳。到了店门口,才想着他今个冬天的衣裳许是不必她想着的,孙想容自会给他打点周全。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眼下离开京城确是第一要务。

许是她觉得,眼里瞧不见,心里的思念也会随之减淡吧。

她走的潇洒,一路上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人拦住她,叫她留下来,京城到底不是她的家。

出了城门,路边停着一排排的马车。使些银钱就可找个不错的马车代脚,只是这些马车多是跑城内道路的,像觅宁这种出远门的活,他们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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