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来

地，“孩子倒是醒了，可一上来就这句！这要真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上了身，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舅也转过了头，审视着。“来的路上，中途醒过一次，之后这孩子就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嘀嘀咕咕，也没个逻辑，还有一些从没听过的词汇，说得不清不楚，听着不明不白。这和之前的印象很不一样嘛。”

“不是前几天五岁生日还煮了个鸡蛋的吗？不至于忘得这么快吧？”妈妈带着些探究的意思，轻轻地回答。

“天儿，肚子饿不？想吃点啥，二舅去买。”二舅笑容和煦，手掌覆在谭天额头，顺手在脸颊感觉了一会体温。浑厚的嗓音让谭天安心，只是，就是味儿太重了些，有点刺鼻。谭天能感受到妈妈和二舅疑惑和审视的目光，目前还有些懵，不太明白。

“二舅，辛苦您了，坐下来歇会儿吧！我这会不饿，也没啥想吃的。”

“妈，刚刚我突然想我几岁了，可使劲想都没想出来！这会知道了，五岁，刚过生日没几天呢。”

谭天在向妈妈和二舅证明着自己虽然烧了好久了，但脑子没坏。听到这话，妈妈和二舅反倒愣怔了，眼见着吸了口凉气。谭天知道，事与愿违了！

这事得好好想想，毕竟我不是我了，可是我还是我呀！那我和我是个什么关系呢？自己能不能想明白不要紧，重要的是这得要妈妈、爸爸，包括二舅的理解和接受哇，要不然，自己这段崭新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活出个神经病，那还不如夭折了呢！

“天儿，怕你醒来饿，中午我买了碗包面，有点儿糊了，饿不？将就吃点吧？”妈妈始终是妈妈！谭天感激的接过面碗，呼啦啦整碗干下。

“妈，饱了。头还是晕，我得睡会儿。”谭天干枯的身体需要这碗包面；病房尴尬的气氛需要这碗包面；谭天理顺思路，完成一个转折也需要这碗包面。包面后，谭天顺理成章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