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日夜以继

今年的三月来的似乎有些晚，已经是三月初了，可寒风依然刺骨，被冰封的河面虽然还未完全解冻，但河水却在逐渐焕发生机。

暮色下垂，大地升起一层青烟，刺骨的寒气逼的人不得不缩紧衣口。少女依旧坐在窗边，一壶小酒做伴。

夜色渐浓，原本熙攘的酒店此刻显得空寂，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

店中小儿正在收拾桌椅，店家盘算着一天的账单。算珠声落下宣告着一天的结束。

店小二来的少女身前恭敬地问道：“姑娘可是在等人？”

“恩。”

“您看都这个点了，您等的人今天怕是不会来了。我们小店今天也要打烊了，不如明日再来？”

少女抬起头看着店小二，明丽的眼神如同山间清泉。目光坚定的说道：“不，我要等。多久我都等。”

面对着店小儿疑惑的眼神，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不管他是踏着朝阳来，还是沐着日光，又或者是伴着清风、明月……只要是他就是最好的。如果不等，看不了到多可惜。可这些为什么要告诉一些不相关的人呢？那些不理解自己的人不需要明白。我知道要等什么就好。

说完在桌上放上一块金叶子，示意交给店家。便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店家看向窗边那个有些消瘦的少女，叹了口气。从屋内拿了些精美的糕点又填了些酒水才离开。

少女看向糕点，又看了看对面空旷的椅子默默的想着：我不是一个人。可如果对面的人是你该多好……

长夜寂寂，窗边曼妙的少女久久未动。今夜屋顶上没有月亮，满天星光中，令人忽视那般沉凝的存在。空旷的小屋中她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再逐渐被发白的晨曦剥离出美丽的轮廓。

清晨的第一滴露水从窗沿滴落在她指尖，她仿佛被那清冷的触感激醒，抬手捻住。小小的露珠在她的掌心滚动，她轻笑出声，这一刻瞎逛吞吐，彤云万丈。

……

也就在这锦绣满天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阵马蹄声，接着烟尘大作。安静的晨光就这样被骏马的嘶吼声踏碎。

……

窗边少女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茶杯，茶水荡起阵阵涟漪。紧接着四周的桌面开始微微晃动，有茶盏落地清脆的声音。

朝阳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直到窗外尘土飞扬，一列列铁骑飞驰而过，震的杯里的水贱出茶盏。惊飞藏在林间的鸟儿。

外面已出现不少人出门查看。

烟尘由远及近响过街道，又消失在街道尽头。好像它的到来只为打碎晨曦的宁静。烟尘落下仿佛从未出现。

越来越多的人出门查看，街道逐渐热闹起来。

少女静静的看着越飞越远的鸟和越来越多的人，笑容更甚。喝了口茶水想着：能看到这些也不枉我日夜等待……

……

正午的天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青松翠竹撒下淡淡光斑。树影婆娑中映出一个欢脱的人影，随着她的动作发出银铃般的声响。

从远处看她好像一个人在对着身前的古树不停的说些什么，十分诡异又欢快。走进了才能发现，长满新芽的树枝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道服的女子，女子高树之上与日光融为一体。此人正是南乔木。

白绿相间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一旦注意到她便很难移开视线。精致的脸颊，阳光下勾出美丽的弧度。美眸望向地面的树影和人影，天光散落，带着几分神秘。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啊！你就不知道当时的画面有多壮观，茶楼里的人们都惊呆了。”

南乔木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童谣，你鬼迷心窍了？据我所知当时茶楼里只有你一个人。”

童谣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对呀，就是把我给看呆了。”

南乔木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收起你犯花痴的嘴脸，口水都要流成河了。我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