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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久违的巴图 没一丝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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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插队那年才16岁。在牧点4年多,和哈斯其其格大姐一起放羊,睡一个毡房里,一个锅里吃饭,后来她把女儿陶格斯嫁给了我外甥阿斯夫。”

蒙古族的名字真难记。他又问:“陶格斯的哥哥俄日敦达来,你俩多年以前就认识了是好事,这叫患难见真情,边境遇知己……没这段巧遇和生活经历,你单枪匹马一个人去草原,咋开展工作啊。有俄日敦达来和额日敦巴日罩着,好干多了。”

姐姐很留恋在牧点与哈斯其其格大姐相处的那几年,提到牧点里的事情,姐姐能年轻好几岁,再大的烦心事儿,都会抛到耳后。姐姐卧室床头柜上还摆放着印有最高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台历。红色最高指示的正下方还工工整整写着去兵团纪念日。台历页让时间磨练成了小米般的黄色。搬过两次家,都是固定的位置—双人床的右侧的床头柜上,上面盖着一块大小合适四周用针扦的围裙边的粉红色蚊帐布,留恋那份难得的草原情。我低沉着嗓门:“不说过去的事啦。我约莫着姐姐多半是痛恨那段经历,才会这么做。”

小张说:“嘎查长相当于村长吗?”

我点了一下头:“人啊,有几个人能看清当时的路,巴图和巴雅尔他们护着草场也没错。”

他又说:“林矿,您太谦虚了。人有几个长前后眼的。我们的矿山也和两个村庄挨着,一个锅里炒菜,铲子和锅总能碰出响声来。为了利益,没谁对谁错的,服务的对象不一样,想的自然不一样。您为矿工着想,嘎查长为牧民着想。”

经他不在意的这一说,我心里轻快了好多,捏着“马”:“现在看来,都是马后炮咯。当时死活跳不出那个圈儿,可没少在姐姐眼前告巴图的状。”

他哼起了《陪你一起看草原》曲调。把“马”和“炮”攥在手里嘎啦嘎啦响:“马后炮怕啥,说给我听听,也许对我以后的工作有帮助。”看我迟迟没开口,又说,“你窝在肚子里,又不是存钱,能抱出崽子来?”

草场分给牧户的那年,我去了草原。“隔行如隔山啊,报到的那天,牧民把我当猴耍了。矿山占用了牧户的草场,旗政府规定了指导价,牧民嫌补偿价的钱少,巴雅尔挑唆阿来夫闹事。羊吃了毒芹毒死的,硬要说是喝了尾矿库里的水毒死的。”

他说:“您不说我也知道这里面的事难办,和村民打交道,有理说不清。连哄带骗灌醉了酒,满口答应的事,隔夜不认账了,总觉得自己吃了亏。”

人逢喜事精神爽,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岁,把“马”放回了棋盘,迷茫了多年的心结融化了,走出了困惑自己多年的怪圈,打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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