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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巴雅尔动嘴 阿来夫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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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长说:“你哪次不是先叫?这事不能记在阿来夫头上。顺着嘎查这跟绳子走下去,吃不着亏的,琢磨着办吧。”

巴雅尔瞅着阿来夫偏着脸说:“已经吃亏了,还用琢磨吗?从1706跌倒了1365,341长翅膀飞走了?咋不执行政府规定的价?这是犯法。男人的阵地在草场,看牛放羊,养家糊口;女人就不一样了,女人的阵地在炕上,留住男人的心。”

额日敦巴日心知肚明地笑了:“打呼噜的人,从来不说自己打呼噜,睡不着不出声,睡着了听不见声。”

巴雅尔跟话说:“结婚证值几个钱,领证前生了孩子怕啥?证前证后结果是一样的,不就一个孩子吗,落下户口就是啦。”

嘎查长说:“那可是犯法的事。你是过早打算了自己,真把自己当烧麦了,脑袋尖尖的,脸皮薄薄的,肚子大大的。拿到了羊的钱,想拿到马的钱,后天想拿到骆驼的钱。”扔掉了烟头又说,“刀太钝割不下肉,怨谁啊。马太瘦了,走不了远路,膘肥体壮还愁走不了路吗?自己做事还不满意呢,少一事,比多一事强,不要瞎掺和了。”

“我瞎掺和啥了?我自己的草场,咋的就叫瞎掺和了?孩子在别人手里长大的快,自己手里慢,占用了你的草场,比我还猴心。”没等巴雅尔再说下一句,嘎查长接上了话:“看多了,也学会了。狗睡觉耳朵贴在地上,早听声响。”

“我耳朵贴在桌面上,怕你从椅子上掉下来,要扶你啊。”

“掉下来,你也是接不上位的。有些事要用慢功夫,急不得。和熬锅茶一样,第一个下锅的是黄油再是风干肉、炒米、奶皮子、奶油、奶豆腐、奶条、奶酪。”

“锅茶除了炒米,剩下的全是牛羊身上的东西。啥叫牧民啊,没有了草,牛羊吃啥啊,没了牛羊,叫啥牧民呀。”

额日敦巴日盯着巴雅尔:“不要把自己说成一个圆轱辘,月亮也有镰刀的形状。瞅着人家的脚前脚后,你就没一点毛病?伸手摸摸腚后面的屎蛋。”

巴雅尔说:“本来就没有公平与不公平这一说。绿皮火车坐过,个头1.5米以下的半票,1.5米的就要花全票,公平吗?不公平,为啥不看年岁?可结婚呢?看年岁又不看个头了,这是法律规定的呀,没人敢违背的,没办法呀。睡别人的老婆犯法,睡过的人不举报,说一千遍也没用。牧场的事,就不一样了,我不说,嘎查不会替我说的。到底是谁动了我的牧场?你说说看。”

嘎查长想隔断他的话:“‘那达慕’去了几天,回来有尿了。‘青龙’给你带了几件狼皮外套?狼髀石和狼牙,大号的狼牙,还有货手上?”

“钓鱼执法啊,想第二次把我送进‘局子里’。”

“瞅瞅你那眉的间距,塞不进筷子的细头。想事能宽到哪里?不是我说了过头话,指不定哪一天,有事求到我头上。”嘎查长扔给他一根烟。

“嘎查这根绳子弯弯曲曲的,岔口太多了,不问路准会迷路。有人见了钱,就是命;有人见了女人,耙子在裤裆里跳高;有人见了酒,就拖不动腿,你琢磨琢磨我是哪种人?”巴雅尔问着。

“你呀,这三方面占全了:耙子在裤裆里不跳高,你姑娘哪来的?今天拿了羊钱,明后天还惦记着马的钱骆驼的钱。摊上了酒,你能从毕利格饭店走出来吗?”

“有些人可是爬到别人媳妇的身上就不下来了,明知道是累腰累腿,一个还嫌少,味道都一样吗?”巴雅尔又挤眉弄眼地说,“都说远嫖近赌,有的人近嫖远赌,太有心机了。”

“还有脸说我,‘土律师’早把你买了。洗脚房可没少去,拿我是瞎子,我的耳朵不聋。”

巴雅尔从女人身上扯回了草原:“那不一样,红头文规定的,粉尘落到草上,要给污染费,环保说该给钱呀。”

巴雅尔有意提起粉尘污染费的事。阿来夫朝着额日敦巴日瞪眼:“苏白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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