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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方法对了头 对手变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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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日敦巴日担心去了油田露不出脸来。咂着舌头:“不是我不去啊,去了也是白跑一趟。油田的人,哪会听进我的话,要不你跟我一块去?”说实话,他去了也白扯,不该说的话插嘴了,浪费了口水挂不住脸。瞅着伊日毕斯的脸又说,“说句话呀,让不让岱钦去啊。”

伊日毕斯清楚嘎查长在抓岱钦垫背,贴着脸说:“他去有啥用,给你提马镫,笨手笨脚的,眼不见心不烦……”这话简直是送到了嘎查长的心坎上。嘎查长聚着眉毛噘着嘴说:“林矿安排的,我又不能不去。看巴雅尔那脸盘,不想再瞅第二眼。当然了,孟和压断腿那事,你和岱钦也是帮了嘎查和矿山的忙了,两好并一好,我也该去。”

伊日毕斯笑出了声:“要不是为儿子,他的事不愿插手。回来给你炒两盘硬菜,冰箱里有呐。”

岱钦拉开冰箱的抽屉:“啥叫办利索了?我炒一盘润润腿脚,走起路来顺当。”

“晕了头,去说啥呀。”嘎查长吹着烫嘴的奶茶,“这茶里的奶皮子和肉条蛮多的,奶嚼口和黄油热了锅,味道就是不一样。”

伊日毕斯捡起话头,堆满了笑:“烧的是粪砖,有啥两样的味道。让瞎子听到当真了呢。”

嘎查长指着岱钦的碗说:“你媳妇的嘴,不饶人呀,要是去油田办砸了,会压在她舌根子底下的,翻不过身的。”

夫妻二人一同和嘎查长碰了个响杯。

嘎查长用勺子舀起一个一个飘动的羔羊蛋子说:“尼玛的巴雅尔够有尿的了,瞅着这玩意儿,能闹机密了哪个是好耙子……可惜了,割掉了能好到哪里去。”

我在电话里替岱钦说好话:“这人挺讲义气的,打钻的事,还有他连桥压腿的事,我欠他一份人情。油田那边的事,琢磨来琢磨去嘎查长去最合适。也该拖个垫背的,让油田出点血了,矿山不能做冤大头啊。”

“让嘎查跑一趟,老舅的事,落在我头上了。”俄日敦达来红唇白牙地说。

我放下电话对额日敦巴日说:“昨晚酒没喝够啊,沙葱包子吃了5个,‘草原明珠’吃了两碗。”

嘎查长只笑不说话。一会儿说:“问题是油田愿不愿意买我的账……腿脚值不了几个钱,车轮子转几圈就到了,关键是担心给您丢脸。”

“跑题了。该和巴雅尔身上靠,担心钱要不回来才对。”我有点替他担心,接着又说,“你和我不是一条心,错不了;和苏木长可是捏在一起的指头,搭配好了,才能夹起碗里的肉。”

“放心吧林矿,为了您和苏木长,就是头撞马磴子,也要露个脸,拿回钱。”

他问:“去年前年这800亩草场枯黄的早,应当与矿山没有直接的关系。”

王主任答:“塌的那两个大坑你也看到了,井下采矿采到了那里。”

嘎查长说:“今年才挖到那里的,去年前年那片牧场没塌下去呀。”

王主任又说:“得了病能一下死人吗?病积攒多了成了大病,才有死人

的可能;塌陷坑也是这个道理,井下的巷道和采场去年就接近这个坑了,‘磕头机’离大坑太太的远了,地势又比枯黄的草场高出几十米,有这个可能吗?水往低处流的。”

他几乎学着巴雅尔的语调:“欺负牧民闹不机密是咋回事呀,石油埋在800米以下,水面是平的,不是东高西低的事,抽走了石油,水位低了,才枯黄的……”反反复复几次下来,心里有了底气。

王主任臭着窗外:“哪学来的?要栽赃啊。睁眼说瞎话,碗口粗的管子,不停的抽着水,没看见?”借着是手机铃声,出了门外。

额日敦巴日围着一个个“磕头机”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问维修师傅:

“这家伙不停地转,一天要从地下抽走多少石油呀。”

维修师傅噘着嘴:“油表,自己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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