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巧用“苦肉计” 驱散静坐人
脸横肉的你,这等于把我放在锅里煮啊。你在上面死死的摁住锅盖,难缠的牧民又不肯歇手一个劲的向炉子里加牛粪……拍着胸脯说:“请旗长放心,我会尽力挑好这捆草的。肩膀红了肿了出了血,说明自己挑的次数少了,不能怪草捆重了。至于是买票上车,还是上车买票,我会捏住分寸的。”他为啥说这句话,以前呼和巴日说过,嘎查和苏木在他眼里,就是一捆青干草。让苏木和嘎查跟牧民打声招呼,不要不收头,依仗着自己有一对牛角,把一捆干草撅起来,还不是落在自己跟前。
额日敦巴日的眼睛不停的在他们俩之间走来走去的,心里打着退堂鼓:尼玛的都在猴戴帽子装人,有尿自己挺起来挑啊,凭啥让我走光着脚走沙石路呀,你们嫌垫脚,我也是肉长的呀。踢来踢去的还是落在嘎查头上,一头是苏木和呼和巴日,一头是两眼红滋滋的牧民,这两捆草能不偏嘛。可他还是猴戴帽子装人地说:“我这就回去,找他们几个凑一下。”看了一眼苏木长,差点说出岱钦的名字,说出口可坏大事了,这不是在呼和巴日眼前给苏木长抹眼药水嘛。
这事闹起来比烧红的的羊粪砖还烫手,额日敦巴日捧也得捧,不捧也得捧。
他想到了卢德布,又觉得帮不了自己,还想到了巴雅尔和阿来夫,甚至是阿来夫的媳妇查娜。尽管自己都觉得可笑,明知道一点胜算的可能都没有。转来转去的最后觉得能帮自己办成这件事的人,自己的可能性最大,瞬间又否定了。巴雅尔有煽动力。
巴雅尔从人群里走过来,第一句话就给了他下不了台:“嘴是羊屁股啊,下完单羔,下双羔,让我们来,是你说的,逼着我没回去,也是你说的。你要干啥?毒水流下去,你的草场不怕,我们怕呀。”
他被呼和巴日塞到自己手里的化验报告,递给了巴雅尔。“没毒水了呀。回吧,小腿扭不过粗胳膊。”
付款凭证都有假的,那是拿钱的证据。巴雅尔蛊惑着说:“一张化验报告,复印店里出来的,假的。”
阿来夫跑过来瞅了一眼:“假的!”其他的人也跟着喊:“假的,骗人的。”
巴雅尔摇晃着手里的化验报告:“巴科长来了吗?让他过来说。”
“巴科长在水库提取水样,不放心开发区的人,怕你们吃了亏。这是环保局的化验报告。”呼和巴日来到了闸门下。他瞅到了自己的连桥铁蛋也坐在闸门下,扭头走了。岱钦躲在石墩子后面,瞅着俄日敦达来,没敢露面。
回到车里,呼和巴日让媳妇给铁蛋打电话回旗里。“老爷子病得不轻,带着我妹妹过来吧,我一个人掰成两截,做饭送饭陪床,你姐夫指望不上。”
这一招果然管用,铁蛋离开了,岱钦也跟在后面走了。
嘎查长瞅着唧唧喳喳晃动的人头,有底气了。问巴雅尔:“喂不饱的贪心,我拿你当亲人,你拿我当门外人。”
巴雅尔一直感激他帮自己从矿山要回了本不属于自己的钱,知道是做样子给其他坐着的人看的,没有丝毫往心里去的。呲着牙说:“你这屁话,有人会信吗?”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时温和的,嘎查长心知肚明他是在找台阶给自己下。
嘎查长说:“吃屁,还要吃滋味啊。屁有啥滋味,里外都是一个臭。”
他说:“那可不一样,有臭鸡蛋味,有口臭味,还有臭臭的羊腿味 。要把这事闹机密了,不能拿一个臭屁,把事隔断了。”
嘎查长说:“本来就没连接在一起,咋就隔断了?”
巴雅尔又说:“草场和牛羊连在一起,牛羊和钱也连在一起。有毒的水流到草场里,隔断了我的钱啊。”
“钱,能隔断啥啊,是友情?还是性命?”
“都有一些,不是全部。没有了毒水,草场和钱就连起来了。草好了,牛羊肚子滚圆的贴膘
了,一大把一大把的钱就进兜里了。火烧屁股了,不歇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