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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自己挖坑 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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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钻进风箱里两头受气,他套着巴雅尔的底儿问:“既然挑了头,缩不回去了呀。好汉做事有担当,怕个球。”

去煤矿找事是额日敦巴日安排的,巴雅尔成了挡箭牌。他瞅着嘎查长,你就编吧,看你能不能把勒勒车上的枝条框子编圆了,剔着牙说:“拉铁丝网和挑道断路和我扯不上一毛钱,好事不往我身上贴。我尿再多,也浇不活几棵草;不顶你一句话,能枯黄一大片草场。”

额日敦巴日眨巴着眼睛问:“损我啊,我咋的一句话能枯黄一大片草啊?”

他指着牧场:“矿山一个劲向上抽水,抽干了草场下面的水,枯黄了一大片草场,摆在那里呐。”

嘎查长这才放下心来,巴雅尔把话转到了矿山抽水这事上,笑着说:“你嘴里能吐出个香屁来,算我枉活了这把年岁。”他仍放不下心思,怕他出卖了自己,给他戴了个高帽,接着说,“你是嘎查尿最多的一个,苏木长问起这事,可要闹机密了该说啥,不该说啥。”

他拍着胸前说:“能闹不机密吗?你那样做是为我们好,不会说漏嘴的话。”

阿斯夫在电话里追问着大舅哥:“陶格斯说草原证在你手里,让岱钦替我送到煤矿”

俄日敦达来打量着额日敦巴日,没跟妹夫说真话:“在呀,不用你管了,我让嘎查长递过去了。等两天卡里就有钱了。”

伊日毕斯心痛那2000块钱,让岱钦去找嘎查长,通融通融撤回那张单子吧,挖那个小坑,值那么多钱呀。嘎查长不想帮他,却说着收买人心的话:“苏木长把我骂了一顿,我去苏木找一趟满都拉,让他找找草监局那伙人,一分钱不罚,有难度。”

执法人员一路颠簸的回局里,屁股没休息好,任钦接完苏木长的电话,把执法文书撤掉了。事发当天苏木长就把事压下来了。额日敦巴日在满都拉办公室探出了实底儿,心里多了几分高兴:要是把2000元罚到岱钦身上,闹大了事,阿斯夫转租的这片草场的手续,一千个嘴也说不清楚,会露馅的。嘎查长这样做,不是为岱钦那2000块钱,怕有人纠起阿斯夫来,扯出自己一起浮出水面。身上的疤痕,衣服包裹着也知道在那里。事到如此,巴雅尔当了替罪羊。嘎查长把责任全落到了自己头上,敲门进了屋,对俄日敦达来说:“巴雅尔失踪了,手机关机,做错了事,躲走了。苏木长啊,这样的事不会有下次的。”苏木长说:“这话说过多少遍了,我会信吗?差点让火烧死人。好在巴雅尔承认了,有人问起来,该说啥呀,回去琢磨琢磨。”

额日敦巴日转过头来,笑脸对着俄日敦达来,心里起了翻江过海的大浪:敢说这事与你无关?那时你是嘎查长,你的屎屁股让我去擦啊。给苏木长满了一杯水,打着保票说:“巴雅尔不会和嘎查唱反调儿。他是该聪明的时候不糊涂,该糊涂的时候不聪明,放心吧苏木长。”

苏木长瞅了一眼嬉皮笑脸的额日敦巴日,又骂着:“不问你,啥都不说,啥也不知道。问急了胡编乱说,实情藏在肚子里不说,你要藏多久才肯说说呀,娘胎里带的这个老毛病,改不掉。”

额日敦巴日知道他在捞自己的底:“苏木长说的这些我懂。顶风扛着一捆芨芨草,走不远了。”

阿斯夫这片惹事的草场,成了俄日敦达来的一块心病,又叮嘱了一句:“我的性格你清楚,逼急了,啥事我都不考虑后果。”

也许是吓破了胆,想缓解一下纠结的心。额日敦巴日跟我说起了“知青点”上的那件事:16岁那年,巴雅尔从旗里来到“知青点”,一模一样学着北京天津那帮知青的样子,栽树打草骑马放牧接受贫下中牧的再教育,慢慢学起了北京腔。学会了打獭子掏天鹅蛋捉小鹰勒兔子,打回来的獭子勒的兔子,城市来的那伙人嘴馋手懒,按城里人的口味挑三拣四的,不是淡了就是咸了。那些女知青从不下厨房动手做,自己拔毛扒皮用刀剁,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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