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先削帝号，再削长生

空间裂隙就此弥合，他亦消失于此。</p>

他是这样的轻描淡写，仿佛并不是赴一场生死的冒险，而是如下学的孩童一般，走向令他欢欣的乐园。</p>

降娄虚悬于空，一时不知何言。</p>

“星神大人！”</p>

地上微弱的喊声，让降娄移回视线。</p>

钟离家的这小子是真顽强，就在地上趴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居然已经回过气来，还试图靠自己爬起来。</p>

降娄随手放出一缕星力，将他抬起，免得他反复伤了筋骨。</p>

“星神大人。”钟离炎悬在空中，吊住一口气，抓紧南岳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p>

“放心。”降娄顺手帮他调理伤势：“我会送你回家的。”</p>

“不……不。”钟离炎道：“您能不能现在就把我治好？”</p>

还真是不情之请！</p>

虽说巫医不分家，诸葛义先也能称得上楚国医道第一。但一个当世真人，还是体魄尤强的武道真人，哪是这么好治疗的？便是送回楚国医治，所耗资源都得车载斗量，时间肯定也短不了。</p>

要想在兵墟现场治好，那他诸葛义先也得下血本。</p>

“你有什么急事吗？”降娄问。</p>

“斗昭毕竟是楚国仅次于我的天骄，我大楚天骄深入陨仙林冒险，我实在不能坐视。我心里着急啊！”钟离炎身残志坚，咬牙切齿：“请复我伤势，让我提剑去帮他！”</p>

降娄沉默一阵：“你认真的吗？”</p>

钟离炎坚决地道：“您若不答应，我绝不走！我的责任心，我的爱国情怀，我对国人的关心，都不允许我现在离开！大楚男儿，宁死不退！”</p>

降娄看着他：“好，你闭上眼睛。”</p>

“多谢大巫！待我武道登顶，我一定好好报答您！”钟离炎大喜，听话地闭上了眼睛。</p>

降娄顺手一按，令他彻底晕厥过去，便拎着他，飞出了兵墟。</p>

……</p>

……</p>

在楚国短暂地待了几天，未等到外出公干的淮国公回来，姜望便准备离开。</p>

楚灭南斗虽是轰轰烈烈、天下瞩目，于他心中并无波澜――他虽还不到而立之年，已见证太多兴衰。</p>

长辈的喜乐，朋友的前途，光殊的幸福，这些都是更值得关心的事情。甚至是算不得朋友的楚煜之，他也想看看这样一个平民英雄的道路。</p>

楚国师出有名，南斗殿结局早定。这种毫无波折的所谓大戏，实在也没什么可“欣赏”。他既不为南斗殿的覆灭拍手叫好，也不为南斗殿的消亡感到惋惜。</p>

历史的长河滚滚向前，无论有多么辉煌的过往，跌落之后，终究只是浪花一朵朵。</p>

左光殊来送他：“不打算看看陆霜河的结局吗？听说他与你有绝顶之约。”</p>

姜望语气随意：“没什么好看的。”</p>

左光殊道：“爷爷早先跟我说……若你有意愿，他可以想办法安排你来处决陆霜河，如此也算是斩断了命格纠缠，于你或有进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