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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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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言卿发丝中穿过,漫不经心说:“卿卿问这些的话,一会还睡得着吗?”

王言卿摇头,虽然没说话,但一双清澈分明的眼睛定定看着他。陆珩无奈,微叹了声,说道:“本来想让卿卿睡一会,不过既然卿卿想听,为兄岂有不应之理。我一进梁榕房间就感觉不对,他书架上藏着许多书,桌案上笔墨纸砚俱全,看得出来平时就是个爱看书的性子,和那些装门面的纨绔子弟不同。这样的人,最常用的卧榻小几上竟然空无一物。我觉得太刻意了,就进去看看,没想到正好撞对了。他桌案上的毛笔按粗细长短整齐排列,镇纸也放得横平竖直,可是他砚台上的笔却没洗。一个粗心大意的人会将用完的笔留到第二天才洗,但一个强迫性追求整齐的人不会。只能说明,他放下笔时只是暂时离开,并没有想过出门或睡觉,梁文氏和梁家下人所谓的梁榕出门访友,根本是无稽之谈。”

王言卿一边听一边回想白日的景象,她也看到梁榕的桌面了,但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没想到看似简单的桌面,竟然藏着这么多信息。

王言卿又问:“然后呢?”

“我当时便知道梁榕多半遭遇不测了。藏书最能反映一个人的性格,我去书架前查看,发现上面的书看似杂乱,其实是按照朝代分布的。唯独有一本,是宋藏本,却被放到了元代的杂记里。”

王言卿侧躺在引枕上,下巴抵着陆珩的披风,灯光像在两人身上打了一层釉光,对比之下王言卿的下巴愈白,陆珩的披风愈黑。陆珩修长的手指缓缓在王言卿头发中拨弄,她没有理会那双手,有些惊讶地问:“那些书并非正经学问,而是游记杂谈。二哥,你连这些东西都知道?”

如今大兴八股,科举考的才是正经学问,其余一概是歪门邪说。反正那些书王言卿是一本都没看过,她压根不知道那些书本在讲什么,而陆珩却在一堆书中,一眼找出有一本朝代不一样。

陆珩低低笑了笑,绕着王言卿的发丝在指尖打圈:“我也没看过,囫囵知道大概而已。梁榕这种性格的人不可能将藏书放错,一定是另一个人手忙脚乱之间,随便将桌子上的书归入书架。我将那本书抽出来,没翻几页就发现上面有水渍。水渍浅淡,边缘发褐,应当是茶水。我便推测,事发之前梁榕在书案上看累了,便放下笔,挪到榻上歪躺着看,后来凶手进屋,作案时不慎撞翻茶水,把书打湿了。凶手心慌意乱,赶紧将书本混入书架中,以免有人发现他来过。他出于心虚,将榻上所有东西都清理干净,我去榻边检查,发现茶几上面落的灰和桌案上不一样,明显后面又有人进去擦拭过。若不是案发之地,凶手何必这样上心?”

王言卿点头,难怪陆珩当时在榻边停留了那么久,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在还原现场了。王言卿问:“所以,榻边缘那些划痕,也和梁榕之死有关?”

陆珩淡淡唔了声,说:“没有见到尸体前,不能太早下结论。不过,那些划痕细而深,有细微的翻卷痕迹,看粗细应当是指甲。案几腿下面的榻垫上有洇湿的痕迹,当时茶盏应当放在榻几上,被撞翻,茶水浸湿了书,还有一部分顺着桌腿流到榻上。案几虽然擦拭了好几遍,他们却忘了清理下面的榻。按这些痕迹,梁榕应当是躺在榻上被杀害,临死前挣扎,在边缘扣出划痕。梁芙听到的那些闷闷声,应当就是梁榕挣扎的动静。”

陆珩说完,绕着王言卿的头发,随意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证据还得等尸体出来。”

“这已经很厉害了。”王言卿叹服地应了一声,她想到自己,有些气馁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看书房,但我只看到表面,什么都没发现,不像二哥,连作案过程都差不多推出来了。二哥侦查能力这么强,哪里还需要我呢?”

陆珩低笑一声,手掌上移,揉了揉王言卿的头顶,说:“卿卿高看我了,办案看的是经验,见的多了,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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