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马球会2

“好妹妹，我一个人坐着无聊，来跟你玩。”

“姐姐来，我自然欢迎，只是秋月和思佩去哪了？”

“嗨，我让他们去给我买些灸鹤子脯，糖糕，白肉胡饼。”

“买这么多，姐姐可能吃的完？”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是要多多吃些新鲜吃食，若是好吃，就让我小厨房多多备着。”

“近日没见三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她能有什么事，每天除了舞文弄墨，吟诗弄赋的，估计又得了什么字帖、诗词的。管她呢，咱们今日去开国伯家里打马球，说不定会碰上那么一两个翩翩公子。想想就高兴。”

“开国伯最近家中不太平，姐姐还是小心些罢。”

——

“二哥儿，听说最近开国伯家中的二哥儿和三哥儿正在争权，闹得整个京城全都知道了，这次忽然开马球会，意欲何为。”

“这原本是内宅之事，作为外人，我们不得非议他人。”

马球场。

“马球场上尘土飞扬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要不咱们去那边看看！”

“四姐姐，那边都是男子，咱们，是未出阁的女眷，还是不要随便乱跑的好。”

“无趣，那我去捶丸了。二哥哥可要一起？”

“我得去找同窗们，就不陪妹妹去了。小五，你素来不喜欢热闹的，就去内府，我已经打点好了。”

——

念禾进了内宅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燜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不愧是开国老臣，光这一个院子，就有百八十号人伺候着，每走两步，就是一个亭子，大小湖泊更是随处可见。小五心里惊叹，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家中稍大的院子若不是因为大姐姐出嫁也轮不到我。

“这是谁家的妹妹？我瞧着眼生。”

几位女眷坐到念禾旁边，念禾还未开口，最边上的青衣女子就说：“许是梁将军的家眷。”

中间那位姿色上乘的紫衣女子捂着嘴笑：“武将，可真是新奇，像这样的马球会，赏荷宴，武将可从不参与，况且梁将军的官位，出入开国伯的府邸，有些不妥吧。”

另一位女子与她传递着眼神：“这样的家世，许是没受过什么正经教养。姐姐们是能理解的。”

小五快速搅动着手里的茶，微微出色：“姐姐们如此聪慧，可会做茶？”

“自然是会的。”

“可知什么是浞訾栗斯，容与自熹。”

紫衣女子一愣神，随即又恢复了神采：“这样的词，夫子是不会教的，世家贵女不学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词。”

“不懂就好，还未请教姐姐的闺名。”

“听好了，我是中书令沈家嫡女。”

此女身着绛紫色滚雪细沙，菊纹上裳，下面是捻金银丝线滑丝棉衣，外面还一层乌金云绣衫头上别着红梅金丝镂空珠花，红翡翠珠凤头金步摇，后面一只垂珠却月钗。容貌出众，眉眼间尽是与生俱来的骄傲与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