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花粉风波2

念禾吩咐春喜他们将花分类，各取一部分捣碎，研磨。再取一部分用来泡水。这样就能对比是那种方法让朱姨娘晕倒。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遍，也没见到什么成果。

母亲：“会不会是方法不对，将那天服侍朱姨娘的女使们全都叫过来。”

菡萏用手比划丈量着：“朱姨娘当时就站在这儿，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

“那时是什么天气？”

“就是晴天，万里无云。”

秋荷自告奋勇的走上前来：“姨娘说了，要给花松松土，让奴婢回屋里寻些肥。奴婢当时并不在这里。”

兰心：“我一直在主子身边端着水，并未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不过秋荷进了屋里许久都未出来，等到姨娘晕倒她倒是第一个冲在前头。”

秋荷：“你胡诌些什么？你别打量着姑娘好说话就在这里颠倒黑白，姑娘明事理，岂会给你个小蹄子蒙蔽？”

“行了，我心中有数了，你们都出去吧！”

母亲将酥梨召过来：“一会儿出去，就说查清楚了，是姨娘自己晕倒的，不干旁人的事，然后让曹妈妈带人去下人住的偏房搜搜。切记要小心些，莫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是。”

——

“来人，将秋荷拉出去，找个人牙子打发了。”

秋荷挣脱了几位嬷嬷：“姑娘，姑娘，我做错了什么，为何忽然要发买了我。”

酥梨仰起头：“大胆，夫人和姑娘面前，竟然不自称一句奴婢。”

念禾看了一眼母亲，心下了然：“无妨，今儿就让你死个明白。”

知月：“前天夜里，你是不是去了披云阁？”

“没有，绝对没有。”

酥梨：“那晚上夜的小厮说看见了你，你却说没有？”

念禾：“我母亲管家，向来是公正不阿，对待吃里扒外的刁仆，向来是从不手软，我劝你想好了，别一个不慎，从人牙子手里被卖到窑子里去！”

秋荷连连摇头，眼神里却有一丝惊恐。

母亲冷笑：“小厮的话的确不能说明什么，毕竟身形相似之人太多了。恰巧，昨夜我翻看账本时发现了多年前你卖身到我家的证据。里面详细记录了你是为何要卖身到我家，你母亲就是从前侍奉高姨娘的贴身女使，那个时候高姨娘还是官宦人家的姑娘。而你的卖身契，就是高姨娘前几年在管家时被捏在手里的。”

“你屋子里有个荷包，我看了荷包，是双面绣，内层还有还有月季花瓣，除了高姨娘，没人有这习惯。里面放的是蒲公英花籽，这本没什么，花园还种着秋菊，风一吹，花粉飘散除了，搭在蒲公英上头，人不过一刻钟就会中毒。”

念禾赶紧附和：“高姨娘深知你是个蠢的，便让你提前藏在屋里头，等到姨娘晕倒才让你出来，排除你的嫌疑。你们知道我会给朱姨娘做主，也知道我会查出来，但你们看我年少好拿捏，觉得随便打发两句就成。你最好好好想清楚，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我也好酌情宽恕你的罪过。否则……”

这时秋荷瘫坐在地上：“姑娘明鉴，我也是被迫的，我娘还被他们拿捏着，她们让我做事，我不敢不从。她还病着，没钱医治，我姐姐被海匪劫走了，我得救她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