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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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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六,清明后的第一天,小雨。

岁宴撑着伞,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脚边的污泥放肆地攀上了脚底的白鞋,惹得她不禁蹙眉。

下雨天,最是惹人烦闷了。

岁宴此次的目的地,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破旧村子。

昨儿个清明,鬼界大门敞开,放新鬼出界再见亲眷一面。

按照规矩,只有坟前有人祭拜的鬼才能得此恩惠。

可偏偏守门的鬼卒打了个盹,让一个在鬼界游荡了许久的孤鬼跑了出去。

那鬼卒害怕上头怪罪,只身一人来人间寻了整夜寻不到其踪迹,这才连忙上报。

岁宴无法,只能大清早的顶着雨,来人间走上这么一遭。

同一般的鬼不同,凡是生前手上沾了血的,身上会带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血气。

岁宴右手一捻,打了个响指,嘴上念着咒,手中的对铃无风自动,朝着村子最东边不安地晃悠着。

她将其收好,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朝着村东边走去。

村子的最东边是个破旧的茅草屋,看起来不像是能住人的模样。

但岁宴还是收了伞,在有些腐朽的木板上轻扣。

“请问,有人在吗?”

清冷的女声在空荡的茅草屋前晃荡,直到消弭,也未能听见有人回应。

想来是没有人了。

岁宴径直走上前,闭眼低语一句后,整个身子竟像是透明的一般,直接穿过了那门板,进入到了内院。

而门栓还好端端的躺在那并不牢靠的木门上。

如法炮制地穿过了正门,岁宴终于发现了这屋子的主人。

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男子,身上穿着破旧的麻布衣,粗糙的右手还攥着一本被翻得起了褶子的旧书,若是走近些,还能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

桌上的蜡烛早已燃尽。

看样子是个一边做农活一边苦读的书生。

只是可惜了,脖子上那三道伤口,昭示着这人已然西去。

岁宴蹲在他身旁,伸手替他闭上了那双惊恐过度而睁大的眼,细细查看起了他的伤口。

只见那三道伤口齐整,似是被尖锐之物刺破喉管而亡。

上面隐隐泛着只有岁宴才能看见的黑气,气息混乱地流动着,显然说明下手之人心绪极为不稳。

是害怕罪行被人发现?亦或者在面对此人时情绪过激?

岁宴又从怀中掏出了对铃靠近黑气,试图再次用它指引方向。

就在这时,门外却发生了响动。

破旧的大门从外间被人撞开,原本灰暗的屋内瞬间照进一束光。

一个身着白衣,手持长剑的男子忽然出现。

见屋内只有岁宴和一个凉透的尸体,他起先是震惊,而后将充满怒意的目光放在岁宴身上。

单手指着她怒斥道:“你这恶鬼,竟敢伤人!”

岁宴抬眸,恰巧对上他外袍上绣着的祥云标志,不免觉得好笑。

清风门如今的那些老小子们是都死绝了吗,现在竟敢放这些黄毛小子出门来捉鬼了。

手中的纸伞一晃,伞尖抵着对方的食指,岁宴起身,不紧不慢地移开了他的手。

“哪里来的无知小子,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虽然对方看起来同自己年龄无二,但岁宴在人面前,一向都是以长辈自居的。

兴许是被她的言语刺激到了,男子不再多言,单手挽了个剑花,长剑瞬间朝着她的方向刺来。

外间不知何时起不再飘着纷纷细雨,暖阳从云层间探出头来。

岁宴不免有些烦闷,只好往屋内退。

这破旧的茅草屋狭小到她根本无法施展,可又碍于不可随意伤人的规矩,无法出手。

一时间竟只能防守。

对方手持长剑同她擦肩而过,在前些日子新做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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