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前置摄像头,只见一道不甚明显的淤青显在上面,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刚刚的噩梦是梦也不是梦。
郁烈锁屏把手机随手撂在一旁。
他妈的,傅澄那一下气绞可真够狠的,差点没把他给勒窒息。
“怎么搞的啊哥”,姜随安不依不饶,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郁烈懒得跟姜随安打字,也懒得跟他打手语解释,只是戳了下他脑袋,示意让他少管闲事。
“难道是我刚刚勒的?”
“不对啊”,姜随安自言自语,“我刚刚明明捂得是嘴,又没有勒脖子。”
“你打架了哥?”
郁烈被姜随安问烦,作势要提着他睡衣领把他丢下床。本来就是姜随安鸠占鹊巢,自己有床不睡,总是每天半夜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爬郁烈的床,也幸好郁烈的床够大,否则根本不够一大一小睡的。
“哥哥哥,我不问了我不问了!睡觉,睡觉。”
姜随安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
郁烈躺下侧身背对着姜随安,狼犬也跟着硬要挤到主人旁边守护主人安全。
姜随安和狼犬相互挤来挤去,差点把郁烈要拱下床去。
郁烈猛地坐起身来,一人一狗瞬时安静。
没办法,郁烈只能睡到中间,左边抱着狗,右边挨着姜随安。
可能是之前做噩梦做的头脑混沌手脚冰凉,这会儿怀里抱着狼犬跟个火炉一样散发热源倒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到六点半闹铃响的时候郁烈完全不情愿起床,还是姜随安拽着郁烈胳膊,狼犬叼着郁烈睡衣,一人一狗合力把他拽起床来。
郁烈进盥洗室用凉水冲了把脸才清醒过来。
清了清嗓子,肺部呼出的气流通过支气管到达喉头引发声带震动,“啊——”
能发声了。
但要不要去上学呢。
上学,就要看见那个衰神。
不上学,就看不见温凌。
郁烈还在纠结中就被杜晴柔喊下楼吃饭。
姜驰在厨房里给他们烤可颂。
杜晴柔叫住郁烈,“怎么样儿子,还难受吗?”
郁烈摇头。
“要不要一会儿给你班主任请个假。”
郁烈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背上就挨了杜晴柔一巴掌。
“一听不上学看看你这喜上眉俏的样儿,一会儿吃完早餐赶紧背书包上学,看看你那成绩,在学校都不知道在干嘛,安安都被你带坏了。”
郁烈撇嘴,姜随安不学习干他什么事,又不是自己拿刀架在姜随安脖子上让他不学习。
姜驰端着可颂从厨房里出来,黄油蛋奶味儿的香气弥漫在餐厅里弥漫。
“孩子要是不舒服就别勉强上学了,请假好好在家待一天休息休息再去上学也不迟。”
“没有,还好。”
虽然姜驰算是个相当称职的继父,但是一听见这种话,郁烈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开口维护自家母亲。
“你看”,杜晴柔给了姜驰一个眼神。
“郁烈那点心思也就骗骗你还行。”
姜驰笑了笑没说什么。
吃完早餐,杜晴柔先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上班去了。姜驰是个艺术家,职业自由,一半没什么情况都是他送姜随安和郁烈上学。
先送姜随安去附小,然后再绕一圈去隔壁附中。
临郁烈快要下车时,姜驰突然开口。
“小郁”
姜驰从车内后视镜看了郁烈一眼,“学校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如果杜晴柔在场,听到这句话肯定会觉得荒谬,怎么可能?自从高中以来只有郁烈欺负别人的份,郁烈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不等郁烈张口,姜驰继续道:“小郁,如果有些事要是不方便跟妈妈说你可以跟我说,我会保密的。”
郁烈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