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
地将手搭在了暖炉上,明眸划过一道流光。
“哦?当真?”
“是啊,阮絮的母亲同将军府的夫人是手帕交,阮絮双亲尚在时,两家常常来往呢,只是后来她失怙失恃,两家的来往才少了,但霍平澜同阮絮倒是常相见,只是后来霍平澜西征,阮絮也入了宫,若非如此,他二人恐怕”
闻听此言,柔嘉不禁嗤笑出声:“恐怕什么?阮絮一介孤女,还妄图嫁进将军府吗?况且,我听闻那霍将军西征回来,还带回来个苗疆女,怎么瞧,阮絮也是进不去那将军府的。”
阮嶒忙点头附和道:“郡主所言极是。”
“不过虽然如今她已成了宫中美人,倒也可借这桩陈年事去激她一番。”
柔嘉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她扬唇一笑,阮絮的母家同他们秦家本就不睦,她一介小小的美人,左不过也没几日活头,可偏偏还要在她跟前碍眼,这就不怪她了。
那日阮絮故意刺激她,说她空口无凭,又非后宫中人,自是管不了她。
她是管不了阮絮,可她的姨母却是皇后,柔嘉当即便又给秦霜送了封信去。
若是她在玄都观要了阮絮的命,想必她的姨母也不会怪罪于她,毕竟若是当年那件事爆出来,阮絮同她秦家只能活一个。
是故柔嘉来了玄都观后,见着阮絮同清执又来往过密,本想着让阮嶒刻意接近阮絮,借此以后妃同外男私交为由将阮絮置之死地。
可清执却总会出手相帮,偏生柔嘉又动不得清执。
不过今日,阮嶒倒是给她说了个新鲜事儿。
霍平澜少年英才,临安侯府的小将军。
柔嘉抿唇轻笑,手上的暖炉煨了她一手的细汗。
“想不到你二人竟是青梅竹马呢。”
絮雪飘扬,白毯倾覆,将玄都观皆罩在一片雪白中。
夜风剜人刺骨,一则绢灯明光盈盈,暖光洒向铺有卵石的小径上,流光翻转。
来人步履轻缓,只带起了碎雪之声。
房内的炭火早已熄灭,弥散的冷风将烛灯卷灭,室内一片昏暗无光。
夜色之下,女子踝间的金链上嵌着一方金铃,随着她的挪动,铃声脆响在殿中萦绕。
来人轻轻将她踝间的金链拉过,女子顺势倒入他的怀中。
“不跑了,好不好?”
男子将她的双手紧箍,举过其头顶,他垂首,唇瓣从她的耳垂划过,旋即一点一点往下落去,最后停在她的锁骨旁,让女子微不可察地一颤。
他声音哑然,眸中幽火尽显:“别再跑了,你安心待在这儿,我便饶他一命。”
“疯子!”
女子泣声而道,可男子却唇边漾笑。
“疯子?你可忘了,当初是你故意接近我的?”
他说话之时,手上的动作却未停。
榻上之人面色绯红,她双唇翕动:“裴衍,你就是个疯子!”
“不错,我是疯子,那你说说,我和他,谁让你更为舒坦?嗯?”
莹泪自她眼角滑过,可室内风雨却不断,毫不在意娇花之苦。
烛灯余温散去后,只见男子玉白的手抚上女子的右颊。
她低吟泣泪,男子却笑意愈甚。
他伏在女子的耳畔,额前密汗流珠:“乖,别哭了”
“清执道长?”
阮絮手中拿着一方藕粉色的巾帕,她来时见清执的房门大开,而榻上的清执密汗涔涔,气喘微微,她本想替清执拭去额前的汗珠。
谁料梦魇中的清执却骤然将她的手攥住,嘴里还说着些她听不清的话。
“阮施主?”
清执双眸微眯,嗓音中的绯糜缱绻于夜色中极为明显。在他抽身而起时,中衣顺着他的动作垮落,此时尚可见其下的肌肤。
滚烫的汗水顺着他的喉结向下滚去,滑至衣领,最后落于腹部。
阮絮原以为清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