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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云开月明你为何,与住持说我们是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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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欢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发现实在抽不出手,她烦躁地闭了闭眼,这个人究竟要抓着她到何时?

谢珩愣愣地看着她,仿佛仍未从梦境里清醒过来。

是她……

真的是她。

霎那之间,郡主江欢、小女郎岁岁、显阳殿上耀眼的明月……

昔日成空的种种往事,恰如雨丝风片迎面袭来。

十年的苦痛与俗事纷扰,尽数烟消云散。

就像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他们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儿女,下一刻她就会迈着欢快的脚步,来到他的窗前。

“哥哥,显阳殿的芙蕖又开了,我们一同去看,好不好?”

……

然而,江欢眼底的淡漠,彻底击垮他的虚妄。

是了,她已经把一切都忘记了……

眼眶热得发烫,谢珩死死抿着双唇,才不让哽咽的声音从喉中泻出。

“崔檀越与尊夫的感情真好!”

特来送药的住持净空,不由在一旁感慨。

江欢始终顾忌着有旁人在,为免被人看出不妥,只好装出半羞半恼的样子,去抽自己的手,但到底是没能抽出来。

“让大师见笑了,有劳大师前来送药,郎君现已好些了。”

净空平和一笑,道:“既是如此,贫僧不便多扰,先行告辞了。”

紧接着,他又说:“檀越不必相送,”并意有所指地看向两人紧紧相牵的手。

江欢尴尬一笑,道:“多谢大师。”

待行至寒蝉院门口,本初好奇地看着师尊,“师父,方才因何事而笑?”

净空回首,看着梅林尽处的茅屋,道:“为师有一凡俗挚友,为情自苦十年有余,如今终将守得云开见月明,吾替他感到高兴。”

本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江欢微笑着目送净空大师与本初小师父出门,于两人消失在梅林的瞬间,褪下笑意,冷冷道:“既已清醒,还不松手吗?”

谢珩这才发现他情急之下,竟一直牢牢抓着她的手不放,他恋恋不舍地松开。

“我抓疼你了吗?”

声音里满是紧张与自责。

“无妨。”

“凭你,还伤不到我。”

女郎冷冷瞥了他一眼,揉了揉发红的掌心,旋即背到身后。

哪知,他眼尾薄红,像是快要哭出来。

江欢最烦别人哭唧唧了,尤其是男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般三言两语就要掉眼泪的男子,没人觉得诡异吗?

岁岁……

谢珩心头百转千回,话到嘴边却匆匆化为一句:“鄙人唐突,女郎勿怪……”

江欢淡淡颔首,抬步就要绕出屏山。

他急忙强撑着坐起身,却因用力过猛,扯到伤口,闷哼出声。

女郎闻声回眸。

只见面色苍白的年轻公子,像一只软弱可欺的猫崽般,撑着两条虚弱的胳膊趴在榻边。

连鬓边凌乱的发丝都显得无比的楚楚可怜。

江欢眉头一蹙,疑惑自己心中为何会有如此可笑的想法。

倒也就此打消了离去的心思。

谢珩垂着眸,余光扫见女郎脚步一转,缓步走近。

他心中不禁一喜。

江欢的心思却简单,她一夜未眠,又是喂药又是疗伤的,好不容易将他养好些,又让他自己糟践得脸上血色尽褪。

有种辛苦粘好一个千疮百孔的瓷娃娃,又让人碎了的不忿感。

女郎一言不发地坐回床边,按着他的肩膀,将谢珩推回榻上,“你躺下,让我看看。”

伸手就要掀被子。

谢珩紧张地揪住被子,瞳孔剧震。

看看……

看什么?

为何要掀他的被子。

“看伤口罢了,又不对你做什么。”紧张个什么劲儿。

江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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