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进退两难！

其实朱审燍这时有点疑惑，王林轩为什么给言掌柜这样的保证？难不成......

带着疑问，朱审燍又来找了王林轩，他开门见山的问道：“恩公，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就算你不出手，这事儿最后也是你赢吧？言掌柜都被逼到那个份儿上了，他不死都是不可能的了，你又何必对一个死人这么好呢？就好像......”

王林轩笑着问道：“像什么？”

朱审燍说：“就像你要救言掌柜一命一样！”

说完，朱审燍自己都笑了。因为在他看来，言掌柜的死几乎已经不可避免。

如果王林轩是一个会徇私枉法的人，那言掌柜可能还有一条生路。可王林轩一直是以公正廉明示人的，现在整个左云卫都知道言掌柜死定了，王林轩要是硬把人保下，那不是向整个左云卫宣布他王林轩徇私枉法了吗？

朱审燍觉得，区区一个言掌柜不值得王林轩付出这么高的代价将人保下。

看着自嘲的朱审燍，王林轩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为什么不呢？”

朱审燍傻了，他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不救言掌柜的理由简直是太多了啊，让他朱审燍从哪一条开始说？

王林轩笑着说：“我知道你的顾虑，虽然我对言掌柜这人不是很熟悉。但是单单从他之前对我做的那件事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样的人要说之前没有做该死的事儿，那我是不信的。”

“所以我知道，这人该死！但是奈何，左云卫比他该死的人还有很多。”

“而皇上给我的时间却不多，我需要用最短的时间肃清整个左云卫，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死人去对付那些该死的人。”

朱审燍的眼前一亮：“恩公，你的意思是......让言掌柜假死？然后让他做死士？”

王林轩说：“死士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要么得够聪明，要么得够忠诚。”

“只有够聪明的人才知道应该如何完成那些在别人看来必死的任务。只有够忠诚的人才能在任务失败的时候用死亡来保守秘密。”

“我刚说了，左云卫有很多该死还没死的人。如果言掌柜够聪明，他就该去杀那些该死的人。”

“可那些人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在明知言掌柜要杀人的时候是不会给言掌柜机会的。”

“若是那言掌柜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拿下一个该死之人的人头。这样的人才我愿意给他一个重生的机会，至于他能用这个机会活多久？那就看他自己的能耐吧。”

朱审燍想了想，他又笑了，这一次他笑得有些奸诈。

“恩公，不知道这个消息你听完之后会作何感想？那言掌柜在来左云卫之后，他的手里就只沾染了一条人命官司，恩公知道是哪一个吗？”

王林轩一愣，随即他便苦笑着说：“我后悔了！要不？还是让他死了算了。”

他有理由后悔，王林轩曾亲历过言掌柜的那起人命官司。

当初王林轩去听玉轩卖东西的时候，最开始和王林轩起冲突的就只是一个小厮而已。

那个小厮后来被言掌柜拿来平息王林轩的怒火了。

换个角度来想，在那一天言掌柜的手上必定会留下一条人命，不是那个小厮就是他王林轩。

怎么着？看他王林轩好欺负吗？

就算是王林轩的老奸巨猾，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的心中也是暗暗咒骂这个言掌柜。

对此，言掌柜自然是毫不知情的了。得到了王林轩的保障之后，他的日子过得非常的舒坦。

现在整个左云卫都在等他展开行动，可他就是稳如泰山死活不愿意动弹。

他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仆役，但也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这个道理不仅在进攻的时候有用，在防守的时候同样适用。所以古人才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