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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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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单薄,不喊人帮衬着可怎么行?”

学胥道:“钟瑾为人宽厚忠仁,尊师尊道,不可能干出欺弱同门之事,”学胥蹙着眉心,“一个巴掌拍不响,想必是你先起得头,挑衅了他,他才会严厉教育你,但你不服教诲,居然还教唆党友报复他。”

“所以说,您选择偏袒钟瑾,认为是我在扯谎?”温廷安冷冷地哂笑了一声,从袖袂里摸出了一团纸,平铺匀直,摊展在了学胥近前:“这是我借给杨淳抄写的律论,但最后却出现在了钟瑾的手上,还变成了这般模样,请学胥解释一下,倘若钟师兄宽厚同门,又怎会公然带人欺辱杨淳,他欺辱杨淳之时,我、吕祖迁和王冕都在现场,可为人证,钟瑾辱我之时,吕祖迁可为人证。”

学胥沉寂地将律论观摩了一回,看了吕鼋一眼,尔后才道:“吕祖迁并不是你的人证。”

一抹黯色掠过温廷安的眉眸,一个念头很快在心中孕育成形,她反应非常敏捷,倏然笑开了:“吕祖迁是说,他没有看到钟瑾欺侮杨淳,更没有看过钟瑾辱我?”她笑了一声,点了点头,“为了明哲保身,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挺精明的啊。”

温廷安又道:“我不在乎钟瑾是否辱我,但钟瑾确乎是真真切切欺辱了同门,我和王冕都可为人证,你们可以派太常寺的郎中,检视杨淳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都是出自钟瑾和他的人。”

论舌灿莲花的功夫,学胥根本糊弄不过温廷安,他什么都没说,默默退了下去,吕鼋起了身来,走到温廷安近前,刚烈肃正的面容上不见丝毫表情,庞大的阴影笼罩住了她,弥显威严:“温廷安,别以为耍些滑头与小聪明,你就可以改变什么,这次外舍与内舍起了纷争,念在四日后即将举行私试,衙房可以酌情一番,对你们既往不咎,但内舍的监舍必须要外舍给出一个明朗态度,既然兹事因杨淳而起,那便从明日起,将杨淳赶出三舍苑。”

温廷安怔了一下,旋即立起身来:“杨淳明明是遭受欺辱之人,最为无辜,您公然将他驱逐出三舍苑,于理不合,此外,他并无犯下任何舍规,更是于律不合。您要惩罚,也合该惩罚钟瑾,人证物证俱在,他没什么可狡辩的。”

吕鼋道:“三舍苑推崇礼贤下士、唯才是举,钟瑾纵使真的犯了错,那也是小错,瑕不掩瑜,他仍旧是颇有才学之人,将来必能入朝为官,至于杨淳,只能说三舍苑从不散养闲人,将他驱逐,给内舍监舍卖个情面,是在情理之中,”

温廷安闭了闭眼睛,尔后睁开,正色道:“寻衅聚架一事,我亦是有错,不若先生将我一并连坐驱逐了罢。”

听至此处,吕鼋蹙紧了眉心,脸色阴沉,蒲扇磕在了审案之上,语重心长地道:“杨淳这个孩子,你昨日与他接触过,想必也很清楚他的处境,身份卑下,两次舍试均是落榜,想来这一生的造化也只能如此,外舍的监舍监正已有了驱逐之心,所谓诸斋拣举人,出门无金台,弱者只能被剔除。”

他捋须,随后慢慢说道:“你还年轻,有侠胆与傲骨是好事儿,但也得学会审时度势,有时过于锋芒毕露,反而会教你吃尽苦头。”

温廷安驳斥道:“先生课堂上教过我,棋弈不能毁,时阴不可追,刑不能错判,我们手上甸着的,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是人的一生。此番长巷纷争,钟瑾寻衅在先,杨淳本是受害之人,但先生却为顾及两舍颜面,罔顾钟瑾之恶行,驱逐杨淳出舍。我就想问一句,倘或今后出现内外舍的生员纷争,您是否依旧牺牲您所认为的寒门?您又可曾想过,您驱逐了他们,他们今后会何去何从?在他们而言,科考大概是唯一的出路,在还剩下一次舍试的机会,您却阻断了出路,这并不公平。”

吕鼋一噎,全然未料知到温廷安会这般说,他在昨日的那堂课里,确乎讲授过身职父母官该遵守的操守,他的学生居然拿他讲过的话,来反驳他今日之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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