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姐姐的前身

的心思。”白教授思定后说道，“也懂那首诗的意思，你在想你弟弟，小鱼。”

“在你弟弟的心里或许什么都无谓的，不过是神前一佛签罢了，而你选择了科学。”

“可信不可迷啊。”教授继说着。

山雨顿时双眼轱辘自转，显得些许泛红，镇定地点了点头：“他比我勇敢，一个人在医院里头不哭也不闹，哪怕没人陪他。真的……如果那天是我去接她该有多好，这样爸妈也不会离婚了，兴许他的病能好，真的！”

“嗐……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看都落成十年了吧，校区也都分了两地，两岸的人都会为他骄傲的，因为能有你这样的姐姐。”白教授长长叹了口气，捋着长须道：“真想马上飞到对岸看一眼当下之景，我这一生能有你这样的学生，实是庆幸之极呀！”

“呃——老师说笑了，这年头还留长胡的也多是智者。”山雨会意地笑了笑，同抹去脸上黯然的神色，开起了玩笑。

却也正在两人谈笑往昔的时段里，天边之色，怎说也过了一个时辰，眼见这日光始终不出，并慢慢地灰暗。

“老师，今是什么时辰了？”山雨了截地问道，总觉哪不对。

白老手上一抬，见表中正指十时。倏然，见船体两侧有飞鱼跃跳，大鱼正处下方，等待着破水而出的飞鱼回归水中，应是鲯鳅正追逐着小鱼无疑，可怪的是一路前行，上空中却见不得一只海鸟，此种景况真谓怪见。暗自心想：“这难道真是预警吗？正如新闻播报的那样，这恬合时宜的'飞鲸'是否真要降临？”

此间，突发浪打船舷，风圈浪翻地向着“泰乙号”推来。

“怎么回事？”山雨一声惊喊。

“快至仓里头去，要起风了！”听闻船长一声呼喊。

船仓内传出呼声，随听到”啊“的一声大叫，白老扑倒在地上，衣服已被浪湿。船仓里的人也跑了出来，不想霾雾罩雨，烟笼浪涛，刚站起又倒下。浪立如兽整个“泰乙”成了海兽手中的香炉，提在手上又落了下去。一高一低，一落一昂，把所有人都倒了出来。老邹一手抓着舷杆，一手拉着众人的手，呼道：“安仔，抓紧！”发着极吃力的声音，怎地一回向，一溜秋地压作一团。再次发声道：“安仔，转舵，快！”谁想，机部的安仔早就摔成了一滩血泥。沙沙声的传呼机里，传出话来：“机长，机长请回话。气象台发出红色风暴，请立即回航。”

声音传到每一个角落，尾舵辘辘不知轮向何处。

白老就地执得麻绳，缠住了腰间，此刻可恶的“海兽”瞬间来了个恶回风，还没能拴住，上下滚了去，”啪“掉到了海中。众人一时呛声大喊：”老师！——“顷刻之间，没能顾得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数名船工又坠了下去。黄蟹，玻璃，料筒，冰块滚了一地。犹死关头，拋锚落定，邹柴顺势将链锁挂住了救生板，一个翻滚把橡皮圈扯了出来。”接着！“人手抱一个，顺势顶住了门阀，”快进去！“顺着浪向，从梯板一处滚入，意欲从救生仓里避浪，要能躲进下接船底板的仓内，即使再糟糕也可以从此处逃生。

时来逆转，躲在底仓的众人与海浪抗击至十时许，天空乌黑不见光线，船上的电力系统早已崩溃，风啸山浪突发雷鸣海雨，电闪交加，一股神秘之力不知要将船体抛向何处。透过底板的铁窗隐见千江辏集，两条黑白鲸鱼叩开了海门，作着涡状轮转，凶猛的爪子抓着天空。众人大呼不妙：”立刻跳海，船要沉了，快！“

“澎啪——”的声响，飞鲸顶穿船体，所有人都落了下去，唯有船长一人还停留在船上，眼见“泰乙”将沉入旋口，山雨刹间愕了一眼。

“你下来！”山雨喊道。

邹柴挣扎着铁窗，似已囚在甲仓之中。可最终还是放弃了无力的挣扎，自也知道为时晚已，怎可在旋口逃得？即扣开铁门也徒劳无功。众人仿佛已意会到船长唇间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