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姐姐的前身

一番轮视后，仿有对牛弹琴之感。那白胡老头不加解说的道：“首先，这三位是我的学生，考察任务是作为学位考证，此项目完处于国家海洋协会资助——那接下来就是合作的关系了。刚才也说过，惹无疑问的话都各自忙活去吧！“

且说这个白胡子老教授，身形肥胖，头已秃，约莫也有甲子以上，一缕滑顺的白色垂胡。同持得一口东北的话音，施令道：“孟雨芊，萧沁到无线室；丸子到轮机部检阅；山雨跟我到甲板来。”

教授挂上花镜，便走了出去，留下黑人一人在内。

见海中原是滚滚红日，时下却阴霾无边，朦胧天际，水流趋急之下似有不安的秘感。老教授名叫白安潮，海洋城市建设大学的院士。眼大嘴小，不好听的比外星人仅多了一缕胡子，说起话来云里雾里，好比划破的海水又白又急，没有边线。

“小鱼，这水里游鱼可不像你呀。“

小雨定了定神，白老为何发出这般感叹。似乎文不对题，道的是人还是海中的鱼？不像是面朝大海该有的话语。

于是亦有感而发，有意识地岔开了话题，吟道：”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彷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此情正合此境。要知今天的天气真是怪，海里居然生起了雾？‘”

一首儿时常熟的宋词，老头闻着鼓起掌势：“我没记错的话，你学的当是海生系。”

“是的，自跟的人多，也开始文兜兜了。”

“呵呵呵……”教授一声温笑，一听诗境，面对着自已的学生，一阵顿生起了今昔之感来。

在那年秋，海洋建设大学，插进了个白嫩的后生，毕业选修的正是刚开班的《易学》，一门建筑系的选修课，鱼儿是学得津津有味。古代哲学根深蒂固，讲的皆是义理心性，阴阳动静，其促进了思维发展，在神学上本质也是存在的。

期间，每有不懂的地方便会找到他。

“白教授，我要在岛上建座城，不知哪个方位更好的防潮，驻风沙。”经此一问，教授显得些许懵然——要论建岛别说经费海陆交通得有，方位也很重要，而当下正有一座离海岸800英里的荒岛，像是突然滋生出来的。教授想此，便纯当玩笑回应：“你说的是‘不知岛’吗？平日里那只是个荒废的景区罢了，除了一条古老的画舫，也没别的。别说建城，建了也没几个去——那里岛虽大，但后无山前无林，时有风沙岩石，得有个风水码头，从新改造。”

起初还是一个概念的想法，岂知山雨说干就干。拟出多方论点，数月设计稿便画了出来，海岛项目很快成为当时炙手可热的话题，终得到相关部门的认可，正式实施动工。

经这次事件后，山雨在校内出了名，原不被注意的花朵，已载满篮子，尽染颜色。

这座由她精心设计的摇篮广岛，被采访之时，才被师生了解到，自己学生的设计构思，源自自己的离异家庭，出自于作为姐姐的本心——邹折鱼，不知是名还是命，字缘于海神所赐，姐弟俩各取一字，村上人都信庙里头的，庙僧所言。姐姐跟了父姓，萧折随了母系。家庭若为海，小鱼如何不能生存，必定中了“折”中一字，多一点便是拆，少一点便为折，怎读也不上口; 遥想之初，一家4口，母亲做了报社的记者，父亲是个文盲，在码头冷工厂里谋生，两人各为奔忙，过的都是生死无形的生活。作为留宿的子女，感情自然也差了些; 父母的感情搁下了，思想拉不到一个层次上，后中之一“拆” 字; 然而社会向前发展，生活质量大大提高，日子稍为好过。若大一个包容的家庭定也能滋生万物，相对这座新岛的项目，目的就是打造成一座包容性的城市，由子母桥连通对岸，让生活遇到窘境的人们即可到岛上花园来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 亦算建城之初心矣。

事过景迁，万物皆允。

“我想我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