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经略南中 14

侠客往往几个，走进东城烟馆，抽一会烟，喷云吐雾，谈论江湖之事。　　谈着，谈着，猛然，几个侠客，剑拔弩张，考较武功。　　妓女、烟客吓得抱头鼠窜。　　一会，平息，大堂之上，几具死尸。　　侠客意犹未尽，抓过一个妓女，嬉皮笑脸道：“陪大爷玩玩？”　　妓女吓得腿抽筋，侠客怒道：“奴隶性！”　　一剑，插进妓女胸脯，侠客大叫：“真是扫兴！”　　一块银子，丢在桌上，腾空而去……　　嫖客，走进东城烟馆，都是文绉绉的，说话都非常客气。　　一会，他们将价钱谈妥，就进入包间。　　包间，古怪的笑，淫荡的笑，古怪的叫，淫荡的叫……　　完事，嫖客纷纷作诗，写在绣帕上，作为定情物……　　这里，妓女们可以随便来，当然也可以随便走，她们逢场作戏，她们为了淘金，她们不顾廉耻，管年轻嫖客叫老公，管年老嫖客叫帅公。　　发嗲，不停发嗲，她们除了弄钱，一样杀人。　　一次，一个老头——八十岁老头，来到烟馆，抽了半天烟——果然大烟鬼。　　下午，老头颤声叫道：“老板……”　　老板以为他要结账，就过来了道：“您老抽好……”　　老头道：“烟抽得差不多了……来个小姐吧……一起结账！”　　这里管妓女叫小姐，老板一愣他暗忖：“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忘嫖妓！”　　但是，只要有银子赚，老板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做。　　他赶紧叫道：“一叶！”　　一个叫一叶的妓女出来，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妓女，很壮，似一头大母猪。　　她进来，福了一福。　　老头大喜，二人云雨。　　“啊！”惨叫，老头旧病复发，晕了。　　一叶恶狠狠地将他踢开，摸钱——一大包银子，但是，她不敢独吞，叫来老板。　　老板见钱眼开道：“杀！”　　一叶狂嚎，犹如母狼，一块砖头砸下。　　老头脑浆迸裂。　　老板收了银子，冷冷道：“把他扔进河中，喂鱼！”……　　商人，这里来的商人，大都油头粉面。　　他们什么都做，珠宝，茶叶，白酒，拉皮条，贩卖妇女儿童……　　他们走进这个烟馆，吸烟，谈判，嫖妓。　　他们都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机会。　　一次，一个商人，准确讲，是个西域商人，吸完烟，嫖完妓。　　他对老板道：“你这儿的小姐不错，只是都是江南人。”　　老板道：“我们这儿，只能找到江南小姐了。”　　西域商人道：“我给你弄几个西域女子，保你生意兴隆！”　　老板大喜道：“好！你我皆是好朋友了，价钱好说。”　　西域商人道：“那好，十两一个女人！”　　老板道：“你抢人呢？”　　西域商人道：“干不干在你，反正，别的妓院老板请我帮他找，价钱是十二两一人，你我本是老朋友，我让了价钱，你还啰嗦……”　　这几天，东城烟馆生意不好，老板正着急。　　于是，他咬咬牙道：“十两就十两！”　　生意谈妥，拿了定金，商人连夜回到西域。　　花五百两银子，买了五百个女奴，送到东城烟馆，狠狠赚了一笔。　　五百女奴，或为妓女，或被转卖，或被杀来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