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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疑神和疑鬼 扇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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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卢德布的锅大,一两块粪砖,烧不开里面的水。”

嘎查长说:“烧不开有办法,把水舀出去,留锅底的一点点,滚烫滚烫的冒白气。”

苏木长吹出了直直的一溜烟来,催着额日敦巴日离开:“纸上谈兵,不如下马服务,我等好消息。”

他们几个人扎堆在毕利格饭店里,巴雅尔长舌帽下那双聚光的小眼在阿来夫嘴里找答案:“不当头打他一耙子,能知道我的厉害?阿斯夫的草场是从嘎查手里接过去的。嘎查长能千杯不醉?指不定那次闹多,能说漏了嘴。”

岱钦闹机密了他要说啥,片了一块肉塞到他嘴边:“到底要说啥呀?醉话连篇的。那片草场多年以前就租给了煤矿,只能是煤矿租给了他。”

阿来夫不知深浅地说:“煤矿租给他,自己给自己交污染费啊?可能吗?”

巴雅尔眼前一亮:有可能啊。煤矿收了租金,为啥不能要污染费?他内心矛盾地说:“你俩说的都有可能。卢德布的脑瓜子没进水,能拿草场送人?”

额日敦巴日从办公楼出来,去毕利格饭店拿前几天落下的东西,顺着声音找到了房间里。阿来夫端着杯子:“我不尿嘎查,没帮我……”嘎查长推门进来,隔断了下半句。

嘎查长劈头盖脸地说:“没尿装啥尿,跳楼没死成,事儿没闹大,心里不舒坦吧。”

阿来夫摆清了自己,搓着吃完把肉的手:“那草场,不是从嘎查手里接过去的,是煤矿的啊,干嘛朝我急呀。”

嘎查长瞟着巴雅尔的脸:“口直的人,嘴贱;嘴甜的人,耍贱藏滑。有尿,做你说的,把实话亮出来。咬一口对夹,闭着眼也闹机密了骨头渣子杠牙啊。”

巴雅尔想着闺女的事没说话,怕额日敦巴日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嘎查长又说:“有角的母羊,有几个下双羔的?对着盆里的水照照,戴着个长舌帽,也挡不住说假话不要脸的脸。”

额日敦巴日出了门。巴雅尔栽赃着阿来夫:“见了嘎查,你亲口说的话,收回去了?”

“我说啥了?”

“煤矿的那片草场啊,赖账呀,你不说我咋知道?”

“酒话也算数?没说呀,白天做梦呀!”阿来夫转头让岱钦给做个证,“我说过那片草场的事了吗?乌日根和铁蛋啊,都是证人。”

岱钦捏着眉间说:“那天乌日根和铁蛋也闹多了,趴在桌上打呼噜呐,闹不机密了。”

阿来夫给乌日根打过去了电话,巴雅尔在一边听得一清二楚的。乌日根一点不含糊:“没有呀,是我说了一嘴,粉尘污染费,我女婿经手转账了。那片草场是煤矿租嘎查的啊,那是煤矿的草场。”

额日敦巴日出了煤矿的大门,直接去了苏木,跟俄日敦达来说:“煤矿私下里租了巴雅尔的草场,是一件两家都高兴的事。”

苏木长斜着眼神问:“是卢德布亲口说的?”

“我也闹不机密是他说漏了嘴,还是有意说给我听的。”

额日敦巴日在苏木长眼前验证着自己的推断:卢德布说的话,与上周喝酒的事对上了茬口。明明是往脸蛋抹粉的事,巴雅尔摆了一桌,让自己喊那几个人过来,安抚他们不要去煤矿闹事了。原来他背地里把自己的草场租给了煤矿,和卢德布穿上了一条腿的裤子。

嘎查长给巴雅尔去了电话:“卢总让我捎个信,要你明天过去。”吐了几口烟圈,又说,“你租出的那片草场,满都拉知道了,等着挨罚吧,少说也有200多头羊的地盘。”巴雅尔像光着身子贴到了冰雪上,嗓子眼儿让他的话烤干了,声调也变干燥了,抖着嗓门说:“嘎查的嘴是公斤秤啊,你规定的12.5亩一只羊啊。不到2500亩,有协议的。”

巴雅尔去煤矿的路上,一直在琢磨着那片草场,嘎查是咋闹的?连撒羔子的数目都闹机密了。我猜中了卢德布的用意,瞅准了巴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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