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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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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乌发,一抹娇小身影瘫坐在雪白狐裘上,而林濮阳一定神就看见那张熟悉的姣好面容红了脸。

尚且她身侧还躺了一个人,双手双脚堪堪卷缩,露出来的白色中衣刚好和黛蓝衣裙贴在了一起。

是昨晚那个奴隶。

他们刚刚在车内做了什么?林濮阳直勾勾地望着李姝,甚至忘了他此刻是半蹲在马车门口的。

“长公主,可是林相来了?”

一道虚弱的嘶哑打破车内寂静,李晞久久没听到声,双手便胡乱抓着身上的褚红外袍。

怎知他越抓越急,劲瘦的冷白双手和衣袍缠绕在一起,还把额前碎发都抓掉好几根。

“够了。”

李姝大声吼了句,凌乱不堪的车厢已经够让她心烦,这个宋长渊又在搞什么?仅仅一件外袍,他掀起来不就好了。

“长公主,微臣……”

“长公主,林相真的来了,他来救你。”

林濮阳刚一开口,话音就被李晞抢了过去,偏生他此刻还不能说什么,因为长公主正在瞥着那个奴隶。

“驸马,方才可是你救了本宫。”

李姝端坐在软榻上方,掩在外袍下的珍珠锦靴狠狠地踢了下。听宋长渊的话,好像自己有多么想林濮阳来救一样。

李晞小腿一阵闷痛,藏在褚红外袍下的月白中衣一动也不敢动。恰好两人还对视着,李姝能清楚地看到他那双雾蒙蒙的长睫。

她踢得有这么重?别把人又折腾昏了,她可不想再谴御医守着他。

车内倏然静了,早早收回视线的林濮阳也没有看到两人间的目光流转。

“长公主,驸马,微臣来迟,让二位受惊了。”

林濮阳双手作揖一拜,继而说道:“车外的暴徒已全部抓住,还请长公主责罚。”

李姝沉默不语,攒动的锦靴又朝前踢了踢,宋长渊这是昏了?

“长公主,奴没事,林相还等你回话。”李晞忽的出声,平躺在狐裘上的孱弱身姿也剧烈地咳起来。

李姝见状,这才轻飘飘看了林濮阳一眼,“本宫无事,皇上皇后可还好?至于那些个暴徒……”

她轻音一顿,睨着两边破破烂烂的纱帘就怒从心生,“本宫要亲自去审。”

“长公主,皇上皇后并无大碍。只是皇上担忧长公主会被吓到,便令微臣务必将此事彻查清楚。”

他来查?是害怕自己一怒之下,把那些人都杀光吗?

“林相,被吓到的是本宫,你耳朵怎么还不好使了?本宫要亲自审问那些流民。”

林濮阳面露诧然,长公主怎么会知道那些人是流民。而且她要亲自审,当真不是去杀人泄愤的?

毕竟,林濮阳匆匆扫了华贵奢靡的车内,鼻端还溢着一股浓浓的臭鸡蛋味。

“林相,本宫与驸马更衣换洗片刻。你且让人去皇上皇后那报个平安,半个时辰……”

“长公主,半个时辰太长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姝乜了眼,她嗓音也拔高了些,“林相,受惊的是本宫与驸马,我们稍晚些走便是。”

至于半个时辰,他一瞬息也别想抢过去。难道他就真闻不到车厢里的一股臭味?

半个时辰后,一颗硕大的树冠绿荫下,换了身粉紫罗裙的李姝正悠哉哉地喝着茶,而守在她身旁的李晞,双手十指都挂上了桂花香包。

“长公主,人都带上来了。”林濮阳朝她稍稍颔首,月白长衫不自觉就站在了李晞的对面。

只听踉跄步声叮当作响,李姝骤然放下手中的青玉茶盏,抬眸寻声而去。

入目光景之处,黄沙尽染,鲜血长痕作衣,乱发破布倒成了少有的完整。李姝眸子略沉,眼中的铁锁链子都快贴在地上。

“林相,这拢共有多少人?籍贯何处,又是如何避过众人耳目,跑到官道上来撒野。”

李姝语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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