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寻亲与送礼

听他就去了。“

萧折面赤眼直，忧心如焚一句话，转身便要去神武城。牛圆站起身来拆掉身上的装物，跟了上去尝试着劝阻。

“若阻拦，小僧这扇子可不记情。”萧折喝令道，牛圆也只得翻成上了牛背。

神武白水十里之遥，道上人头涌涌，如浪滚般从灰河上游直推而下，此刻的宋辽押运军，推送着车马物资，应邀交庆之期，在浩浩荡荡的推进下，怕也不知自身正处在泥船之中。

萧折心想：“这些人怎么走到一起，哪来的如此之多的牛马？“转身便问其后的牛圆，“丸子，这是怎么回事？”

牛圆闻听顿感亲切，下路牵牛，笑道：“少爷，这也正是我打扮成鲛人的原因。最近你在十二傲峰养病可能不知道，你的小名叫小鱼，那是人在深山，名流人间啊。这山河鬼出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这鲛人就是河里的鬼呀！听说还上岸狩猎了，搞得附近的牛、马、阿猪、阿狗都不见了。也有人说是少爷你干的好事。”

“什么？”

“因为飞鱼，会飞的鱼啊！邹家在整个白沟整个雄县城，邹家也是响当当的吧，你又是捡来的，又失踪了，不就飞了吗？”牛圆继道：“说什么：‘鲛人即是飞鱼，飞鱼不死难活太平。’后来又出现个组织，称作‘四色绫罗’般的人物，总之现今的雄县可乱得紧。直到家人为了帮你澄清此事，这一查不得了竟是傀儡狱在作祟。都是他们引翁捉鳖的技两，说：‘在家养牛不如一掷，与其为奴不如一赌。’能骑的能斗的都可以去，连鸡都可以。带钱就行，花样百出。”

“唉……现在恐怕连大小姐都要挨刀子咯！”牛圆说着叹了口气。

听得萧折瞬时成了咸鱼，迟疑了好一会。

“飞鱼？——胡说，关我姐什么事，无凭无据的怎就能栽赃到我头上了呢，”一时气愤，佯扇着道：”装神弄鬼，我若是就挑了它。“

丸子紧攥扇骨，争曰道 ：“少爷，闲时吾亦常常装扮成鲛人，只为试试能否吓退那些上门之人。你有所不知，你不在家的时候有多恐怖，三天两头就有人找上门来要债。为这假药的事，实是没了折！然今天这番装束也仅有一个目的——引出真正的鲛人。”

萧折笑点着头，扇前一展，“以假乱真，混肴视听。”

“唔……”

两人同点着头立在巷口处，又是良久，前车街道根本无法通过。

一名银枪将骑着马在面前缓缓地持行，正是转运史杨之。行过之时，无意中眺了眼粉装未净的牛圆，转又注视着牛背上的萧折，尤其是萧折的样貌和他手中的折扇子，目光游离良久，出入红尘，阅人无数的将军对军工兵械甚为敏锐，似乎已看出扇中的几分猫腻，目像一副假相，一切又都是真象绝非简单。

旁人大多会想，若是除暮岁尽，运送岁币物资也不是什么奇事。看物资陆续跟上，两国军队走到一起过街赶牛捉鸡的更是少见，见两侧合围一路驱赶，浩浩荡荡的可苦了后边的兵士，人叫马鸣，一行有说有笑。

“真是有劳马大人和杨将军了，千里迢迢从雄州一路护送。我耶律桥很是感激呀，”一副虚伪的嘴脸，并转问道：“只是不知，这牛马是从哪抓的？”

杨之也不避讳：“你说呢？”

“我看阿，这牛天生的就不一样，体形硕大，眼放红光，国字头，上下直耸通天犄角，这肱骨这牛劲，必定是天降的祥瑞，派来以示两国之好的！”

“哦……”两人均拉着面皮，作着佯笑。

杨之本澶州战役名将， 那会是好忽弄的人， 一双蔑视的眼神足以体会，而内心暗忖着白花花的银子送过去却仍在老子前卖弄，心中甚为不爽，明知故问实是无趣。 心明眼亮的耶律桥见状咽了口水，翘起嘴角也未能多说几句。